聽鄧天鳴這麼問,許國英臉色變得很難堪,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在鎮政府,哪個不懼怕他許國英?哪個不對他尊敬有加?這個鄧天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裏!他如此直接地質問他,把他當成什麼人了?他鄧天鳴是領導,還是他許國英是領導?
許國英不想發作,身為鎮第一把手,他如果連這麼涵養都沒有會被人笑話的!為了緩和心中的怒火,他端起杯子大口地喝水。
見鄧天鳴遲遲沒有離開的意思,許國英隻好放下杯子,說:“小鄧,關於泉溪村征地工作的事,你覺得完全是你一個人的功勞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通村民思想工作之前,咱們鎮政府的領導下了多少次鄉,做了多少次工作嗎?可以這麼說,你的成績是建立在他們前期的勞動之上的。”
許國英的這一番話合情合理,語氣大有不容辯駁之意,一下子就說到了點子上,把鄧天鳴說得啞口無言。
事實上,鄧天鳴也不傻,他當然知道,泉溪村的征地工作成績不是他一個人的。可問題是,泉溪村的征地工作,林明一點都沒付出,他憑什麼霸占這麼多人的勞動果實?
“書記,您說的很有道理,可我不是針對其他人,而是針對林明!泉溪村征地工作,他根本就是甩手掌櫃,沒付出一點勞動,他怎麼可以憑此評優和提幹?”
一想到林明那張狂樣,鄧天鳴情緒有點激動起來。這廝要是當上辦公室副主任,他往後別想有好日子過。
說來也湊巧,鄧天鳴說這句話的時候,林明剛好進來。
早在鄧天鳴和黃芳芳過分親密地接觸的時候,林明就已經對鄧天鳴心懷憤恨,整個鎮政府,誰不知道他喜歡黃芳芳,追求黃芳芳?鄧天鳴這是故意跟他作對呢?現在,鄧天鳴又在許國英麵前說他的不是,他更是對他恨之入骨。不過,他比鄧天鳴出社會早,而且城府也較深,不像鄧天鳴那麼容易衝動。
“天鳴,你在說什麼呢?關於泉溪村的征地工作,你要是不服氣,咱們倆可以私底下掰扯較勁,你來找書記幹嗎呢?知不知道書記很忙的?”
林明的這番帶著為許國英考慮的話,讓許國英聽了,心裏很受用,他不由得暗自感慨,在為人處世上,林明比鄧天鳴圓滑多了。鄧天鳴是挺有才華沒錯,但是,在名利場上,圓滑比才華重要得太多太多。隻可惜,鄧天鳴不明白這個道理。
“問題是,我跟你掰扯不清!”鄧天鳴心裏一陣冷笑,馬屁精就是馬屁精,張口就拍馬屁,難怪許國英對泉溪村征地工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你跟我怎麼就掰扯不清了?瞧你說的,好像我占了你什麼便宜,你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林明冷嘲熱諷道。
“林明,你還真是夠無恥啊!泉溪村的征地工作,你都付出了多少,你自己心裏清楚!你還好意思說,沒占我便宜!”鄧天鳴聲音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