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天鳴說:“我送你吧!”
黃芳芳說:“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鄧天鳴用目光把她送出了家門,才回身問華學深:“華師傅,你有事?”
華學深也像鄧天鳴一樣,用目光將黃芳芳送出了家門,不同的是,鄧天鳴眼中充滿的是柔情蜜意,而華學深眼中充滿的是慈愛與憐惜。
直到黃芳芳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華學深才回過頭,笑笑說:“也沒什麼事,就想來和你喝兩杯!”說完,從隨身攜帶的袋子裏拿出了一瓶二鍋頭。
“華師傅,你剛才不是說,有很重要的事兒要跟我說嗎?”
“喝酒不就是很重要的事兒嗎?”華學深哈哈一笑,自顧自地坐在沙發上,根本不考慮鄧天鳴的感受。
鄧天鳴心裏有點不快,這個華學深到底搞什麼名堂?剛才明明說有很重要的事兒,現在卻說重要的事兒是喝酒,他這不是存心騙他把門打開嗎?
“拿倆杯子過來呀!發什麼愣呀,你?”華學深說。
鄧天鳴轉身進去廚房,拿出了兩個碗說:“沒有杯子,隻有碗!”
華學深嗬嗬一笑,接過碗,說:“碗更好,大口喝酒,痛快!”說罷,倒了兩半碗酒,自己端著一碗,另一碗遞給鄧天鳴。
鄧天鳴接過碗,問道:“華師傅,這個大晚上的,你來找我,該不會”
“來,幹一個!”沒等鄧天鳴回答,華學深舉起手中的碗,碰了一下鄧天鳴手中的碗,仰頭咕嚕一聲,灌了口酒。
鄧天鳴苦笑了一下,小抿了一口酒。
華學深放下碗,拿袖子抹了抹嘴巴,說:“小鄧啊,我來找你呢,其實是有事。”
“華師傅,您有什麼事?”
“你還記得,我前段時間跟你講過什麼沒有?”
鄧天鳴想了想,說:“你是說,我和芳芳……”
“對!”華學深說:“我提醒過你什麼,你應該沒忘記,對吧?我問你,你是不是真心喜歡芳芳,要和他發展男女朋友關係?”
鄧天鳴心裏的不滿又增加了一分,自己和黃芳芳是否談感情,那是自己的隱私,他華學深有什麼資格來插嘴?還大晚上的來敲門,他未免太過分了吧?
鄧天鳴強忍著心中的不快,問:“華師傅,您是芳芳什麼人?”
“你甭管我是她什麼人,你先回答我的問題!”華學深說。
鄧天鳴不禁來了氣,說:“你和她非親非故,憑什麼幹涉她的事情?退一步來說,就算你是她的親人,現在是戀愛自由的時代,你也無權幹涉呀!”
“喲嗬,你跟我杠上了這是?”華學深臉色突變,想發作卻又忍住了,喘了幾口粗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說:“行,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我就再警告你一次,你要是真心喜歡她,你和她發展男女朋友關係,我不反對。但是,你要是抱著玩耍的想法,想玩弄她,我絕不放過你!”突然打住,拿食指指著鄧天鳴:“鄧天鳴,你給我聽好了,在你們沒有登記之前,你敢對芳芳有越軌行為,我絕不放過你!”
說完,華學深啪的一聲,將碗放下,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鄧天鳴搖頭苦笑,真是個怪人!他到底是黃芳芳什麼人,為什麼三番四次地幹涉自己和黃芳芳的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