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最初是想過要逃跑的,但問題是那個人知道你們所有人的資料。對方布置下像是棋盤這樣嚴密又規矩的布局,就意味著那個組織是絕對不會放過佐的。隻要是他知道你們的存在,就會永遠不放棄追尋下去。哪怕你的身體也換了新的血液,你帶著你妹妹到處逃亡,你也知道你終有一天會被找到,因為鈴聲才是根源!隻要是鈴聲一旦響起來的話,比如說,通過大範圍的廣播,你妹妹就會瘋癲,你不忍心看到你妹妹原本是正常的人變得瘋癲!再比如,你現在已經被困死在了Z市區,無論你用什麼樣的交通方式,你和你妹妹都逃不掉Z市區這個巨大的獵場。你更不忍心你妹妹就像是老鼠一樣東躲西藏,最終被抓到了。所以你也不能逃,你也知道,之前的獵場對方隻是在玩弄你們,他要是真的想要找到你們,也是分分鍾鍾的事情,因此你真正能做的就隻有假死脫困了。
帝洛琛將薄亦北所想的事情全部都推理出來後,薄亦北的臉色已經徹底蒼白了下來,沒有任何反駁的可能性。
“你……你怎麼……”
帝洛琛隻是在平靜的敘述一個事實,“我隻是比普通人想得更多而已。薄亦北,你現在可以和我合作了嗎?我們一起解決掉那個一直在追逐你們的獵人,到時候,你們可以來救我了。這也算是我給你們的治病報酬,這是一筆交易。”
薄亦北原本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擊垮了。
他又怎麼會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之所以說那麼多,為的就是徹底擊垮他的心理防線,然後建立起談交易的平台。
這個男人很可怕,非常擅長捕捉人心。
而他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無法和他對抗,別無選擇,才選擇豁出去一回,將自己的底牌亮出來給他看。
薄亦北認輸,說道:“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他現在完全是被動的,現在主動權已全在這人手裏。
帝洛琛平靜說道:“就按照你所說的計劃去做罷了,引出對方,隻是等到他離開後計劃要做調整罷了,我會幫你。”
“你……說話算話?”薄亦北對於這個合作夥伴還是無法做到全心信任。
帝洛琛看穿了他的想法,對薄亦北說道:“如果我說話不算話,你現在根本就沒有任何資格和我談條件,你自己心裏也應該很清楚。我都不需要問你具體的實情,隻需要對你們不斷進行試驗,我最終還是會找到答案的,到時候你們的利用價值也會沒有了。你們是生,是死,也和我毫無關係罷了。”
“但是你為什麼又……”
“我不喜歡欠別人什麼。以前我信奉強者主宰一切,弱者被淘汰的原則,弱者也自然沒有必要被講條件,我又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我的妻子不希望我一直壞下去,我隻是學著不去做一個特別壞的壞人,僅此而已。”帝洛琛在提到“妻子”的時候,眼眸裏露出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