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消息太過於震驚了,陸清婉久久都回不了神。
顧夫也不急,等著她緩過來。
“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你是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顧夫解釋道:“那些動物被人從土裏翻過來的時候,我去查,有人看到了是謝裏爾做的。我也試探過,他完全不記得,也不是在說謊。再加上我祖上也有過這樣的例子,所以我懷疑他是雙重人格。後來,他刺我的時候,我看著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我就更加肯定了。”
陸清婉的心裏還是抱有懷疑,“但是謝裏爾對我說過,他在刺你之前,你曾經對他說過,要將他培養成惡魔。”
顧夫搖頭,堅定說道:“我並沒與說話。婉,如果你不信的話,也可以向當時還在的人求證。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我並沒做傷害過謝裏爾的事情,但那天謝裏爾卻是突然發作,就是認定了我是故意傷害他的。所以,我就懷疑了,應該是他的另外一種人格在無形中影響了他的判斷,也包括他要刺我的時候,所聽到的那句話,也應該是臆想出來的,就是為了能夠給正常的謝裏爾一個刺我的理由。”
擺放在陸清婉麵前的茶杯水都快涼了,熱氣也越來越少,但陸清婉卻不去喝。
顧夫趁機再拋出重磅消息,“我這次來找他,也是想要彌補他。送他到國外去治療,我已經聯係到一個很好的醫生,他的祖輩就曾經治好過患病的祖先。但是現在謝裏爾已經經曆了很多事情,不再去信任我和其他人。我也有私心,我希望你能夠說服他,讓他和我們一起去那醫生的住處治療,也暫時遠離這個小鎮,畢竟現在這居民們都知道了他的存在,肯定是不能讓他久留了。”
陸清婉沒有想到顧夫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原來,從他開始買花一直到現在,他都是在做著為弟弟打算的準備。
陸清婉覺得,他的解釋從開始到現在都是堪稱毫無破綻,也飽含真情實意,但她還是隱隱在心裏覺得,有哪個地方不對勁。
“一定要到那醫生去治療嗎?非他不可嗎?”
顧夫歎息說道:“謝裏爾有這個病應該是和家族遺傳有關的。那醫生是了解我們家族的各個病人記錄,更能提供幫助,隻是他脾氣怪,不願意出遠徒。病人想要過去治療的話,都要預約,就在他那裏去治療。”
原來是這樣啊?
陸清婉想了想,倒沒有立刻就答應,“這事我得想想,好好考慮。很抱歉,伯爵先生,我得和我的家人談談。”
顧夫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我知道的,畢竟是我提出這請求太過於唐突了。婉,你好好考慮吧,過幾天你再給我答複也可以。”
顧夫臨走前還留下了一份資料,上麵就是關於那醫生的詳細介紹和住處位置。
陸清婉看著這份資料,想的就是,顧夫但凡要是有心虛的話,是不會將這些暴露出來的,讓她可以去驗證。
隻等顧夫離開後,陸清婉仍然是心亂如麻。
要讓她真的不管謝裏爾的話,她做不到。
但陸清婉心裏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就是下不了決定。
此時此刻。
念琛趕緊將之前從謝裏爾聽到的說辭和哥哥說了,都是一字不漏。
他記憶力好,聽過一遍話語,或者是看過一遍文字後,事後都能完美的複製出來。
“哥,你說,媽媽會答應嗎?”
事實上,念安和念琛剛才雖然離開了客廳,但是他們仍然將顧夫和陸清婉談論的話都全部聽在耳裏。
因為客廳裏就有監視器,裏麵所有發生的聲音都可以傳達到哥哥和他的耳塞裏,讓他們能夠清清楚楚聽到他顧夫所說的每一句話。
耳塞也是哥哥剛才遞給自己一隻的。
念安的嘴角處露出嘲諷弧度,但卻又不急著主動提醒,而是對念琛說道:“你是怎麼認為的?”
他現在就是相當於在給念琛出題。
“生氣!那個謝裏爾真的是個麻煩,惹禍精!早知道,就不救他了。”念琛平時也是知道媽媽的性子,家裏也沒有少救小狗小貓的,但救是救了,卻沒像謝裏爾這樣麻煩的。
念琛想著,他也看著謝裏爾可憐,說不定如果換做是他的話,他也會去幫謝裏爾。
但是要是讓媽媽為難或者會傷到媽媽的話,那麼他是第一個不答應的。
媽媽和哥哥在他心裏麵是排在最前列的。
“還有呢?”念安繼續引導著念琛說出自己的想法。
念琛的眉頭皺起來,“我就是覺得……那顧夫也是怪怪!”
“什麼地方怪?”
“反正,我聽著他說的話,雖然挑不出錯,但我心裏聽了就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