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隨便在街上傷人吧。”瘌痢頭是許昌城裏有名的潑皮無賴,平日裏靠著東家訛點,西家詐點過活。瘌痢頭這算是撞在刀刃上了,別當街傷人了,就算當街殺人,在不良人眼裏那都不算事,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為瘌痢頭擔心了。荊陽的手也已經摸上了劍柄,隻要曹爽一聲令下,定保瘌痢頭血濺當場。
“既然是我的馬車撞的,那麼本公子絕不會推卸責任。”曹爽著從懷中掏出一掉銅錢放到瘌痢頭手裏,臉上滿是關心。
這讓在場的很多人大吃一驚,因為侯家六家反叛之事,被不良人殺的人就過了四五百人。城外的亂葬崗在那之後,傳言半夜時常有奇怪的聲音出,在也沒人敢在行走。四五百人的性命,曹爽都不放在眼裏,今他竟然要對馬車撞人事件負責。眾人心裏暗暗想道,不是我們吃錯了藥,就是曹爽沒吃藥。
瘌痢頭本來以為今最輕也得挨頓打,沒想到曹爽還給了他錢。這讓瘌痢頭愣在原地,曹爽臨走還告訴瘌痢頭如果錢不夠,可以到不良府去找他。曹爽看了看人群中的幾人的臉色很不好,曹爽冷笑了兩聲便上了馬車離開了。
“統領,瘌痢頭失敗了。”剛剛在圍觀人群中的幾人在一陰暗的巷裏跪著朝著一人稟報著剛才街上的情況,此人一身黑色錦衣,稀疏的眉毛一皺,“算了,此事再從長計議吧。”
從夏侯淵那裏練武之後,曹爽悄悄來到賈詡府上。當賈詡看到曹爽穿著一身黑色鬥篷出現在自己的麵前,賈詡還是比較驚訝的,“怎麼了這是?你和宮裏的那位學會了呀?”
曹爽將鬥篷放在一旁,撓了撓左眉毛,“瘌痢頭的事,先生知道了吧?”
閉著眼睛的賈詡點了點頭,“略有耳聞。”
“先生覺得是何人?”曹爽繼續追問道,曹爽今夜前來如此神秘,就是為了此事而來。曹爽已經察覺瘌痢頭這事是有人專門對著他來的。
“近來不良人的風頭太勁,如果不良人名譽受損,何人最有利?”賈詡並沒有直接將答案出來,和曹爽賣起了關子。
“先生你的的是……”曹爽焦急的站起來,朝著賈詡道。
賈詡打斷了曹爽的話,“有些話不用出來,你我心中有數就夠了。”
曹爽不再話,右手食指和中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麵。賈詡靜靜的坐在座位上,時不時的喝一口茶水。過了一會兒,曹爽開口問道,“如果我當街殺了瘌痢頭,也無不妥。”
“你殺了那四五百人,乃是為了丞相;若今日你當街格殺瘌痢頭,丞相會怎麼想?丞相會覺得你恃寵而驕,仗勢殺人。這樣也會給朝中那些本來就對不良人不滿的人抓住把柄,令君當初可就對你我的‘清籠’計劃就很是不滿。你殺的瘌痢頭不過是一市井無賴,可是這背後的引起的事情可不是一顆腦袋兩顆腦袋能夠擺平的。”賈詡用拐杖輕輕的拄了拄地板,略有感慨的道,“一山不容二虎呀!”
聽完這些話,曹爽驚出一身冷汗,差點給了別人一個支點,翹起整個不良人。曹爽嘴裏念叨著,“幸虧當初忍住了。”曹爽當時心裏也想過一刀剁了瘌痢頭,可是想想朝官對不良人的態度,曹爽還是忍了下來。
“所以你該多向子學著點。”賈詡拄著拐杖將一身黑色鬥篷的曹爽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