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斥候撒出去!我們就在這裏紮營修整。”校尉指了指不遠處的空地,下著命令。
“喏!”傳令兵紛紛領命前去傳遞命令。
曹二和袁大坐在一起,喝著熬好的熱水,啃著手中的鍋盔。曹二低聲道,“看來,這草原上要亂呀!”
袁大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嗯嗯,這要放在平常,哪能讓我們這群新兵蛋子上戰場呀。”
“災人禍,再加上有心人從中作梗,不亂是不可能的。”破鑼似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兩人望著有一口沒一口啃鍋盔的孫冬,喝了口熱水將口中的鍋盔衝了下去,便不再話。
孫冬笑了笑,提著鍋盔,來到兩人一旁坐了下去。
望著眼前的兩人,孫冬笑道,“兩位好眼力呀!”
聽了孫冬的話,袁大和曹二連忙起身抱拳行禮,“還望伍長恕罪,吾等兩人無心之失,下次不敢了。”行軍過程是不允許隨便話的,尤其在吃飯的時候。
“我有什麼嗎?”孫冬喝了口熱水,用少有的輕鬆口氣道,“再者,你們的是對的。”托爾塔部落雖然不是什麼大部落,也有兩千多戶,能參與戰鬥的人數維持在五千人。這樣的部落,在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這絕對不是奔著搶奪資源來的。那些出來搶奪資源的部落,隻會對一些部落下手,而且絕不會下此狠手的。
不管孫冬怎麼,袁大和曹二都不在話,三緘其口。兩人在許昌混跡多年,見過多少禍從口出的慘事,無論所之話是對是錯。
見兩人都不再話,孫冬也覺得無趣,提著鍋盔走到一邊去了。這也許就是嚴師的孤寂吧,竟無人敢靠近孫冬,都離他遠遠的。
鍋盔吃完,在軍司馬的命令下,士卒開始有序的休息。袁大和曹二也依靠著開始休息,雖然身體素質好,但是也架不住這樣的急行軍,鬼知道這樣還有怎樣的事情發生。
校尉在中軍大帳裏看著懸掛的地圖,眾多的軍司馬、軍侯圍繞在那裏,思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將軍,末將以為我們還是暫且撤回。”一名軍司馬率先打破安靜道。甲字營多為步兵,和皆為騎兵的匈奴作戰,勝算並不大,而且甲字營是一個新兵營。
“末將以為不妥,就這樣回去,有損我大漢軍威。”另外一名軍司馬卻認為此時撤兵大為不妥。
兩種想法分別有人擁護,校尉隻是看著地圖思量著,並沒有理會帳中已然分成兩撥的眾將。
“報!”一名帳前親衛衝了進來,打斷了眾將的爭吵。
校尉看了看爭吵的眾將,然後看了看堂下的親衛,一揮手道,“什麼事?”
“斥候來報,東北三十裏發現了一支匈奴部隊!”親衛將剛從斥候得來的消息,稟告給校尉。
“讓斥候來這裏,我要聽詳細的彙報!”校尉有些激動,聲調升高了許多。
親衛麵露難色,吞吞吐吐的道,“那名斥候後背中箭,此時已經斷氣了。”
校尉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很是無奈的道,“你先下去吧!”
親衛退出大帳後,大帳再次陷入了寂靜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