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鬆有些猶豫,但看見張柏的眼神和窮凶極惡的不良人,也隻有乖乖去尋找金草的藥匣和賬本了。不久,胡鬆就端著藥匣來到眾人麵前。齊飛一個眼神,便有不良人上前接過藥匣,送到了一位老者麵前。這位老者便是曹爽推薦給齊飛的皇甫酈,除了太醫院這些醫官,也就皇甫酈認識這金草了。
“齊帥這就是金草,隻是數量和賬本上有所出入,少了些!”皇甫酈端著藥匣掂量著,然後對著賬本上金草的數量。
齊飛饒有興趣的來到胡鬆麵前,不緊不慢的問道,“胡藥丞,這要可有人用過?”
此刻,胡鬆臉上布滿了汗珠,撲通跪到了地上,“沒有人用。”
“那少的那些去哪了?”齊飛接著問道,隻不過語氣讓人感到一絲絲的涼意。
胡鬆頭磕在地上,聲帶顫音,“被我給挪用了。”
“用在哪裏了?”齊飛繼續追問道。
到這裏,胡鬆便不再話了。張柏閉著的眼睛緩緩睜開,開口道,“胡鬆你好糊塗呀,藥庫裏的藥不能夠私用。有什麼事情快向齊帥交代,不論如何,我等同僚一場,你的家人我自會照料。”家人二字,張柏咬得很重。
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汝之妻子吾養之。齊飛看著張柏,憑著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這件事情和張柏脫不了幹係。
胡鬆聽見張柏如此,眼中閃過一絲堅決,很是堅決的道,“是我用的,用在了衛同身上。哈哈,那個狗雜碎該死!”
齊飛麵色凝重,蹲了下去,用手捏著胡鬆的下巴,惡狠狠的問道,“你知道這罪有多重麼?你自己能夠擔得起來嗎?出背後主謀,我保你全家不死。”
胡鬆笑著搖搖頭,滿臉堅決,“我就是主謀,是我毒殺的衛同。”
齊飛笑了笑,站起身來,冷冰冰的道,“帶回不良府,藥府其餘醫官也要審問一番。”
“喏!”幾名不良將抱拳稱道,便離開了。胡鬆軟趴趴的,眼裏沒了生機,就像一條死狗被拖了出去。
和張柏寒暄幾句後,齊飛便離開了太醫令,返回不良府。曹爽還在不良府焦急的等待著。
聽了齊飛將情況明,曹爽鬆了口氣兒。不管胡鬆背後主謀是誰,李玨的嫌疑都洗清了。更何況,曹爽很清楚背後的主謀是誰。太醫令張柏,乃是張春華的宗親族弟。張春華何許人也?
那可是司馬懿之妻。這背後主謀是誰不好,但是絕對和司馬家脫不了幹係。
“公子,還向下查麼?”齊飛見曹爽陷入沉思,心問道。
曹爽微笑著搖了搖頭,“審審胡鬆,不管他什麼,這案子到處為止吧!”
齊飛點點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齊飛也明白了當年曹爽在鄴城告訴自己的那句話,有時候黑也並不是單純的黑。
在接下來的審訊中,胡鬆全都交代了。衛同曾經騷擾過自己的妻子的妹妹,姑娘沒想開差點上吊死了。胡鬆懷恨在心,這才出此下策。胡鬆的口供有許多的漏洞,這都被不良府的高手給修補,一副完美的口供出現在了許昌縣令的案頭上。
衛臻對於這結果很滿意,對於他心中的計較,也隻有他自己知道。李玨也被無罪釋放,曹爽帶人親自去接出李玨。在看到曹栓那一刻,李玨痛哭起來。
看到張維的上報,曹操震怒,下令將胡鬆斬首示眾。本來要抄家滅族的,後來不知什麼原因也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