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點點頭,眾兄弟抬起一名張鬆侍從朝張鬆房門丟去。張鬆正坐在房中看書,品嚐著所謂的茶葉。隻聽樓下傳來咚咚的腳步神,十分的嘈雜。張鬆並沒有理會,隻是差人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門被巨大的力量撞開,侍從還沒出門去,便被巨大的衝擊力打到在地上。
看著腳下的侍從,張鬆眉頭緊皺,很是不悅。自從他進去許縣後,還沒有誰敢對他這樣無禮。
“什麼人?竟敢如此無禮,你們知不知道我是......”眼前的塵土、木屑充斥著房間,張鬆並未看清來人,話還未完便被人將臭襪子塞進了嘴裏。然後一床被子蓋在頭上,張鬆直覺昏地暗、暈頭轉向。挨了一頓暴打之後,張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除了嘴裏酸臭酸臭的襪子,什麼東西可以散發出這般味道。
黃錦很是擔心房內的張鬆,就張鬆那身板可經不住曹爽這群人的毆打。可是又無法擺脫眼前的荊陽,隻能站在原地幹著急。沒多會兒,張鬆就被袁烈等兄弟裹著被子給抬了出來。看著滿臉是血的張鬆,黃錦再也等不下去,疾步找著張鬆衝去,手中的佩劍高高揚起,就要抽打袁烈。
就在這時,荊陽動了,如同鬼魅一般。黃錦還未看清,直覺腹一陣絞痛,揚起的手垂落了下去,佩劍也脫手而去。荊陽收回頂出去的右腿膝蓋,用手中輕輕一撥,在空中翻滾的佩劍掉落在黃錦身上。
一口鮮紅的血液從黃錦嘴中吐出,躺在地上的黃錦仿佛看見魔鬼一般,“好快!”然後黃錦便暈了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另一間房內,法林很是驚慌,不停的吞咽著口水,擦拭額頭汗珠的手顫顫發抖,此刻的法林躲在房間一角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
驛館的主官聞訊而來,可是為時已晚。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張鬆,李姓主官的臉色都綠了,一邊一邊去探視張鬆的鼻息,“我的幾位祖宗,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呀?”
主官不停的喘著粗氣,顫抖的手揮動著,吩咐下屬,“快去稟報副相!”
“我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去打擾副相。”曹爽找了個地方緩緩坐下,甚是堅決。
“可是,這......”李姓主官指著地上的張鬆,噗嗤噗嗤的喘著粗氣,仿佛破舊的風箱。
曹爽揮了揮手打斷了李姓主官的話,“死不了,再等一會,等一個人,然後你看怎樣稟報副相的好。”
驛館外的侍從接到命令,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違者殺無赦。此刻的驛館徹底的被封閉起來,醫官在緊張的醫治張鬆,李姓主官不敢有一絲怠慢,畢竟張鬆此時還是曹丕的座上客。對於遠處的曹爽,李姓主官就有些厚此薄彼。
一炷香的時間剛過,驛館門外就傳來了吵鬧聲。曹爽嘴角微微上撇,“我等的人到了,還望您去接一下。”
李姓主官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起身往大門口走去。來到驛館門口,隻見一個俊俏的青年領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婦人,與驛館士卒發生了口角。
“在下李寵,爽公子在裏麵等著我們呢。”青年便是李寵,豎起頭發,很是俊俏。
李姓主官讓開一條路,做了個請的姿勢,讓李寵帶著婦人走進驛館。婦人走過李姓主官,一陣香氣直衝腦門,不知這婦人到底擦拭了多少的香粉,實在是讓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