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這封信,去長安麵見曹操吧。”韓遂拿出早就寫好的信交給閻行,在閻行接信的時候,韓遂用力地拍了拍閻行的手背,“彥明,全都靠你了。”
閻行莊重的朝著韓遂行禮,抱著一去不歸的決心,轉身離去。一人一馬直奔長安而去,隻留下一瀟灑的背影,在夕陽下不斷延長。
望著遠去的閻行,韓遂歎了一口長長的濁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曹操見了閻行,看了韓遂的信。兩人密談了很久,誰也不知道兩人談了些什麼,隻知道當晚閻行帶著韓東返回了城外的軍營。曹操派人連夜在城外十五裏一僻靜的樹林搭建了大帳,韓遂也派人在樹林裏駐紮,兩軍士卒保持了足夠的克製。
一夜相安無事,韓遂早早起來,打理頭發,擦拭盔甲,讓自己看起來十分精神。韓遂在閻行的護衛下,曹操在許褚的護衛下,來到連夜搭建起來的大帳裏。為表誠意,兩人的親兵衛隊在離和談大帳十裏處等待。此時的大帳裏,隻有曹操、許褚、劉曄和韓遂、閻行、韓東六人。
兩張桌子在韓遂的強烈要求,東西方向擺放,沒有主次之分。兩方的麵對而坐,韓遂用自己的執拗維護著自己的尊嚴。
“文約,多年未見,風采不減當年呀。”曹操主動和韓遂聊起來,兩人仿佛回到了幾十年前。那時韓遂到洛陽辦理公務,曾受到大將軍何進的召見。他勸何進誅滅宦官,何進沒有聽從,韓遂便返回了涼州。在洛陽,韓遂和曹操相識,還在一起喝過酒,也算是舊識。
韓遂微微一笑,坐了下去,“孟德也是寶刀未老!”兩人四目相對,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忘記了兩人是敵人,殊不知幾前都還想置對方於死地。
“文約,何不隨孤到鄴城。飲酒作樂,過些安穩日子呢?”曹操主動向韓遂拋出了橄欖枝,讓韓遂到鄴城去頤養年。
“孟德,何不隨某到西涼安頓晚年呢?”韓遂沒有接過曹操的橄欖枝,而是反問曹操。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接下來,兩方進行了激烈的討價還價。曹操一直都沒有話,隻是聽著劉曄和閻行、韓東進行談判。韓遂認為每年進貢三萬馬匹、五萬牛羊實在無法接受,可是劉曄一在堅持,談判陷入了僵局。這時,曹操的話打破了僵局,“如果文約認為這條件無法接受的話,那麼孤隻有試試手中寶劍鋒利否?”
“哼哼,孟德可有把握?”韓遂冷笑,西涼軍雖沒了糧食,可真要硬碰硬,即使戰敗,死前他也會狠狠地撕下曹操的一塊肉。
閻行站在韓遂身後,眼神不斷瞄向曹操,臉上十分平靜,心裏卻七上八下的。如果和曹操硬碰硬的話,西涼軍定會大傷元氣,那麼回到西涼肯定成為一塊人人搶奪的肥肉。
劉曄起身朝著韓遂拱拱手道,“如果劉曄沒有算錯的話,此時朝廷的使恐怕已經進入了西涼境內了。”
“這話什麼意思?”韓遂心裏咯噔一下,知道此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隻見曹操嘴角微微上撇,微眯著眼睛看著韓遂等人。
“子下旨冊封馬騰為金城太守,隻因馬騰將軍身體抱恙,所以由其子馬超暫替。”劉曄語氣很是平穩,但每一個字對韓遂造成無比的衝擊。此時金城防守空虛,馬超又有子聖旨在手,出兵金城名正言順,想到這裏韓遂和閻行的雙鬢都有一滴汗水滑過。
“好,某就答應這條件。還望孟德能夠放西涼軍安穩離開長安,返回西涼。”兩害相權取其輕,韓遂便答應了曹操的條件。
曹操也見好就收,真要打起來,勝負真的很難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