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上行人很少,因為前些日子一場瘟疫悄然席卷了長安。 ..就連駐守長安的二十五萬曹軍都無一幸免,開始幾日,隻是有些手腳麻,後來卻有人開始七竅流血而亡。直到太守府搭棚施藥,這才有所好轉。太守府下令,為防瘟疫再起,任何人不得私自上街。
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一座大宅前,宅子十分的氣派。高大的木門緊緊關閉,隻有掛在門樓上的趙府門匾,巋然不動。
“去叫門!”馬車裏傳來的聲音,低沉嘶啞。
趕車的仆人,放下手中的馬鞭,走到大門口,輕叩木門。
從大門裏露出一個腦袋,用麵巾擋著口鼻,“你是什麼人?”
“請稟報你家主人,我家主人尹克起來拜訪。”趕車仆人正是尹克的車夫,也是同樣的打扮,以麵巾遮擋口鼻。
“稍等!”趙府仆人將大門重新關閉,急匆匆趕往大堂去稟報自家主人。
坐在大堂主位上的趙寬,聽了仆人的稟報,很是驚訝的看著坐在一旁的漢子,眼神裏充滿了疑問。
滿臉胡須的大漢,皮膚白皙,顯得格格不入。大漢起身朝著趙寬道,“隻怕尹家主有些話隻想和趙家主獨談,我還是暫且回避吧。”
“幾位後堂請。”趙寬連忙起身,身上的肥肉一抖抖的,將大漢和跟在大漢身後的不良人引到後堂去。
此人正是長安不良將軍餘樂,半個時辰前,餘樂帶著一些不良人從後門來見趙寬。還一直納悶,眼睛長在頭頂的不良人怎麼會從後門來見他,不過現在,趙寬都明白了。隻怕尹克被不良人給盯上了,趙寬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盤算著一會應該怎樣接待尹克。
“多日不見,尹兄身體更加硬朗了。”趙寬迎出大堂去,臉上笑眯眯的。
尹克也哈哈大笑起來,上前迎上趙寬,“趙兄取笑了,都是這該死的瘟疫惹的禍。”
“快請!”著趙寬就將尹克引進大堂,走的時候,趙寬刻意慢了半步,從尹克走路的姿勢來看,他根本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樣。趙寬揉了揉還有些麻的胳膊和大腿,跟家篤定自己心裏的想法。這瘟疫是官府的法,趙寬始終不認為這是瘟疫,更像是中毒。隱隱感覺到,尹克招惹的事情不會太,弄不好和城外的西涼聯軍有關係。趙寬可不會傻到去趟這渾水,這麼多年趙寬一直處於不敗之地,和他在關鍵時刻能夠做出正確選擇是離不開的。
“趙兄,有些想要麻煩你。”聽了這話,趙寬知道尹克開始進入正題了。
趙寬擦了擦站在胡須上的水珠,望著尹克,臉上笑容一滯,用責怪的語氣的道,“尹兄這麼客氣,就是把我趙寬當做外人。”
“怎麼會呢,趙兄多想了。”尹克臉上掛著笑容,但是心裏卻明白,這隻不過是趙寬在做樣子罷了。自從鍾繇將城防工程六成交給了趙家,尹克就與趙寬保持距離,兩家關係一度降到冰點。
坐在後堂的餘樂聽了前堂的對話,冷笑著自言自語道,“這兩人的間隙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