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羅盤,赤火道人右手不停掐算著,不停的調整方向。良久,赤火道人擦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指著西北道,“這個方向。”兩個徒弟沒有一絲的猶豫,騎馬跟上赤火道人,他們的身後背著各種工具,顯然是有備而來。
在一處山坡下,赤火道人又掐算了一番,最終選擇了一個地點。周乾和周坤從背後的行囊裏掏出兩把特製的鏟子,就開始挖土。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一個深約三尺的洞就挖好了。赤火道人湊上前去,將一個帶有陀螺型負重紅繩放了下去,拉上來後看了一會,不停的點頭。
“師父,找到了。”周乾湊上前來問道,周坤也豎著耳朵聽赤火的答案。
赤火道人得意的笑著,從懷中掏出了兩個瓷瓶,瓷瓶裏滿滿的都是麻筋散。周乾和周坤會意,連忙掏出兩個銅製鼎爐,抓了兩把泥土放了進去。赤火道人將兩個瓷瓶裏的麻筋散倒進鼎爐裏,兩人又倒了些清水進去,用木棍攪拌著。
“好了,倒進去吧。”赤火道人打斷了兩人的攪拌,兩人乖乖將鼎爐裏的“藥湯”倒進洞裏,麻筋散順著水流進入到長安的四口水井裏。此時長安城內毫無防備,一桶桶井水運往城牆,士卒一人一碗用來解渴。
一個時辰,西涼軍鳴金收兵。短時間裏,西涼軍退的幹幹淨淨,就連一具屍體都沒有留下。夏侯淵搞不清西涼軍的目的,隻有留在城牆上,隨時投入戰鬥。而西涼軍返回軍營之後,除了必要的巡邏士卒,企圖士卒們全都呼呼大睡起來,絲毫不害怕曹軍的偷襲。
此次進攻是西涼軍的佯攻,是為了配合赤火道人前去尋找長安的暗流,從而完成對長安的毒攻,瓦解長安曹軍的戰鬥力。誰不知道有一支部隊,趁著混亂悄悄離開了西涼軍營地,直奔鹹陽而去。
“少主去了哪裏?”龐德站在馬的營帳裏,看著眼前的替身馬岱問道。
馬岱苦笑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大哥隻讓我在這裏假扮他,其餘的什麼都沒。”
戰前馬讓馬岱在他的營帳裏假扮他,他帶著士卒出營去了。見馬托病未參加,馬岱也不在場,龐德便錢來求見馬。可是馬親衛不讓龐德進帳,龐德擔心馬,這才硬闖了進來,現馬岱在此假扮馬。
龐德眉頭緊皺,十分擔憂的道,“你有沒有覺少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是呀,自從上次長安戰敗,大哥大病一場之後,他就仿佛變了一個人。”馬岱也是十分的擔憂,現在的馬很少話,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