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大半夜,米樂還是沒有退燒。最終還是打了一針退燒藥,這才好過來。顧沉開著車將他們從醫院接走,路過早餐店的時候,他下車買了豆漿、饅頭、粥。
“先給孩子喝口熱乎乎的豆漿吧。”顧沉將插著吸管的豆漿遞給寇溪,讓她喂給米樂喝。米樂雖然還是軟綿綿的靠在寇溪懷裏,但是整個人的精神好了很多。
“哥哥!”米樂從寇溪懷裏坐起來,伸手向前拽著牛牛的衣服。牛牛坐在副駕駛座上,回過身伸出一隻小手指頭。
“哥哥不走!”米樂軟軟的對牛牛說道:“我把好吃的都給哥哥,你別跟你媽媽走好不好?”
昨晚發燒的時候,米樂就一直在說著胡話。一直喊著‘爸爸’、‘哥哥別走’。不管是身邊的親生父親顧沉還是牛牛,心裏麵都不是滋味。
“哥哥,不走,你乖乖的,別生病!”牛牛伸出小手指頭:“我跟你拉鉤,永遠都不離開你,你也永遠都不要再生病了。”
米樂點點頭,甜甜的大笑,伸出小手指頭勾著哥哥的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看著兩個孩子這樣約定,寇溪心裏麵是歡喜的。她心裏麵很了解牛牛,他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印象很差。這麼多年兩個人就像是失去聯係一般,牛牛從來沒有想過那個女人,可不代表著這份關係不存在。當勾照惠找上門的時候,寇溪不隻是擔心孩子被搶走,更擔心在她那裏牛牛會受到二次傷害。打從最開始見麵開始,寇溪就看出來這個女人實際上就是奔著錢奔著好名聲去的。她們想的很簡單,牛牛這麼小就可以賺錢了,將來前途無量的。
可是對牛牛來說,這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始。她帶著牛牛躲出來,也是為了讓她們知難而退,更是不希望這母子二人碰麵。
“牛牛?”顧沉開著車在旁邊想了很久,開口問道:“你對這件事是怎麼看的?”
牛牛聰慧之極,明白顧沉話裏的意思是什麼。顧沉是在問如何看待自己的親生母親來尋找自己這件事。可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是跟寇溪來談麼?他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管自己呢?
寇溪跟顧沉心知肚明,這件事早一點問孩子能早一點結局。之前是寇溪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沒想到孩子們很敏感不管是米樂還是兜兜在大人的隻言片語中早就發現了。而且還自我代入很多劇情,以至於米樂被兜兜刺激之下,受風著涼發起燒來。
牛牛很好奇的打量著顧沉,顧沉開著車任由牛牛在一旁看著他。寇溪見牛牛沒說話,將米樂拉回來放在身旁讓她做好。對牛牛說道:“是呀,這件事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談。你是怎麼個打算呢?我之前隻跟你說,我尊重你的選擇。就算是你離開了這個家,第一不能放棄訓練,第二我依然要爭取探望你撫養你的機會。”寇溪摸了摸女兒的頭:“現在,妹妹也知道這件事了。所以,我想開一個家庭會議,聊一聊。”
家庭會議?
顧沉嘴角露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心裏麵別提有多美了。牛牛一直在觀察著顧沉的表情,見到他笑的像是偷吃了一條魚的貓。眼裏的茫然更深了,想不通家庭會議為什麼要在車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