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對於寇溪來說,其實就是一個需要跟霍家人一起吃飯的日子。除此之外,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
早上寇溪一如往昔的早起,她將爐子點燃屋子燒熱之後。從廚房的麵粉袋子裏取出一點麵,和了漿糊之後拿起對聯走到門外。先在門框上貼了對聯,又在正中間貼了一張大大的福字。
回到房間裏,她撕掉了窗戶上已經曬掉顏色的‘喜’,換上了一個同等大小的福字。最後又在水缸上貼了一個福字!想了想又在窗戶上掛了一個燈籠,隻等著天黑之後插上插頭讓那燈籠亮一夜。
收拾好這些,寇溪換上一件黑色的毛衣然後套上一件自己做的及膝圍裙。將自己屋裏的鑰匙放在圍裙兜裏麵,慢悠悠的去了隔壁。
李翠蓮與霍大貴已經起床了,屋裏麵的炕雖然已經收拾好了。可也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的炕燒的不太好。一股又一股的煙從炕沿裏冒出來,寇溪忍不住開了門放一放嗆鼻的味道。
“老二家的,趕緊起來了!”李翠蓮點好了爐子,看見寇溪拿著水瓢站在屋裏麵澆花。看著炕席光潔如新,櫃子上收拾的整整齊齊,地上的瓜子花生皮也都被掃幹淨了。一時之間找不到寇溪的毛病,想著小屋裏的那個懶貨忍不住發脾氣。
高麗曼給孩子穿著衣服,這邊推了推霍魯:“趕緊起來,老太太那邊急眼了。”
霍魯翻了個身嘟囔一句又睡了過去,高麗曼氣的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昨晚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早上也不死起來。就知道耍錢,啥時候你也一個月給我一百塊錢花花!”
她將霍天一放到地上,拍了拍他的屁股:“去玩吧!”又將女兒天鳳的衣服穿好,摸了摸她已經皸裂通紅的小臉想了想抱著女兒去找寇溪。
“嫂子!”高麗曼頭發隨意挽了個髻兒,走到寇溪跟前讓她看看女兒天鳳的臉蛋:“你看看她的臉,是不是太皴了。”
“你得擦點東西啊!”寇溪心疼的摸了摸天鳳的臉蛋,那明顯是幹燥寒冷造成的。
“蛤蜊油沒有了,你那有沒有借我給孩子擦一擦!”高麗曼一雙眼睛盯著寇溪,就怕她說一句‘沒有’。
罷了罷了,寇溪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跟高麗曼計較。她是打心眼裏心疼這兩個孩子,若是自己是他們的母親必然用盡全力嗬護他們成長。
“跟我來!”寇溪領著高麗曼回到自己的屋裏麵,從抽屜裏拿出一個新的‘萬紫千紅’。
“這個香脂我還沒打開過,你給孩子擦臉吧!”寇溪心疼的看著天鳳,見她一雙眼睛被桌子上什麼東西吸引過去。寇溪回頭看了一眼,原來是看上了自己樟木箱子上擺著的麥乳精罐子。
她從托盤裏拿出一個玻璃杯翻過來,又拿過麥乳精罐子。從裏麵舀了兩勺放進杯子裏,倒了開水進去,再用小勺子攪一攪。打開電視櫃下麵的櫃子,取出一包桃酥來。
對天鳳說道:“差不多得十點才能吃上飯,奶奶今天煮麵條吃。下午才開始有好吃的呢,你先墊墊肚子。”
高麗曼何曾對自己的孩子這樣奢侈過,大早上的吃著桃酥喝著麥乳精,可真是過年了。
“行了,行了!”高麗曼製止住女兒:“給你小哥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