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我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那麼狼狽!”女子嫌棄的看著自己,然後又抬起頭盯著洞頂,像自言自語似的開口:“我鄭流雲跟著那個喪心病狂的老頭多久了?現在居然被他給殺了,真不知道改說什麼。”
女子——也就是鄭流雲,她的的神情略有些悲傷,清風一佛,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便落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是鄭流雲的眼淚還是風從外麵帶進石洞裏的雨水。
也許隻有在說起這個老頭的時候,鄭流雲才會有一些情緒。畢竟她是那個老頭親自照看到大的,就算是冰一般的心,也會被親情融化。
可是鄭流雲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居然是那個視她如女兒的老人居然會親手殺了她!
這讓鄭流雲心痛不已,當然,心,痛過了,留下的,便隻有無盡的冷漠。
鄭流雲從回憶中走出,苦笑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拔起地上的幾顆小草,和一些青苔上的東西,然後磨成一滴又一滴不知名的小綠色液體,然後用布滿血的手接下液體,抹在了下身所有的傷口上。
那個老頭是一個毒醫,將一身對毒藥的認知都交給了鄭流雲,而在鄭流雲全部學會後,成為二十一世紀人人都聞風喪膽的毒藥時,卻又殺了鄭流雲,這一係列做法都讓人琢磨不透。
被殺,然後穿越。這一切對鄭流雲來說都是極其諷刺,自己被殺後,帶著對老頭無窮無盡的恨而穿越到別的地方重新活了一次,卻沒能有機會殺了老頭,那又有什麼用?
鄭流雲丟開心中僅存的一絲酸楚,然後堅定的想:既然在這個沒有老頭的地方重新活了,而且也沒人知道自己毒醫的身份,並且這個身體的原主才十多歲,倒不如再重新建起勢力,打響名號,做一個無情的人!
畢竟,前世的她就是因為親情,才導致了無盡的深痛的背叛!
一個十多歲的軀殼,注入一個二十多歲又無情冷漠的靈魂,注定會在這個世界一舉成名!
鄭流雲想完後,又抬起頭,漠然的看了一眼石洞外的天氣,陰沉沉的,而且也已經晚上了。
於是,鄭流雲便盤腿做著,心想:記得原主還被她的家族欺負得連下人都不如,而且現在天也黑了,倒不如明天再回去原主的家,況且現在的傷也還沒全好,雨也還沒停,至於被毀的容貌……改天再恢複也不遲。
鄭流雲想了想,覺得可以,最後便躺下身,淺淺的睡去,反正那幾滴小藥液的藥效她自己是最明白的,第二天一早就可以將傷勢恢複,如果不能恢複,那自己二十年橫在黑白兩道交界線的毒醫名稱可不得白來了!
而毒醫的厲害之處就是一棵草都能救活人,也可以殺人!況且她是一個特別厲害的毒醫,而且還有那個老頭的賜教!
第二天一早。
鄭流雲早早的醒來,看了一眼自己已經快幹的衣服和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傷勢,滿意的點點頭。
收起自己的情緒,然後冷漠的拖著自己滴水未進的身子走出洞口,朝洞口周圍的一潭清泉走去,想要看看自己驚天地泣鬼神的容貌到底有多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