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你都成學問家哩。說的這麼深哩。說你和俊生哩,咋扯著俺的事。”
“一樣的。”
“一樣?啥哩?”
“俺和俊生啊!錯過了。”陳三妮笑笑:“走快點吧,爹娘走老遠了。看,落日殘陽,紅紅的天空。多美!明天還會有吧!錯過一天的美景,舍下了,明天還會看到如此的美景啊!”
陳三妮拉著得寶向前跑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家裏的電話就響了。
得寶跑過來接。
“啥?俊生哥昨天沒市裏開會?”
“咋?俺不知道,俺咋知道哩。他沒在俺家。”
“這跟俺姐有啥關係?你在瞎說,俺掛了。”
“嗯,那好吧,俺幫你找找。”
“好。”
掛了電話,得寶正要往外走,陳三妮叫住他。
“得寶!誰的電話?”
“姐!你咋起來了,再睡一會兒唄。”
“俺醒了,問你呢,誰的電話哩?”
“哦!那個…算了還是告訴你吧,反正,這事兒解鈴還需係鈴人哩,你和俊生哥該咋樣都要有個說法哩。”
“那你說吧。”
“剛才那電話,是吳美美打來的,就是咱市委吳書記的女兒哩,這女娃喜歡俊生的很哩,非俊生哥不嫁樣子,俺不知道她咋想的,反正俺知道俊生哥心裏沒她哩。昨天俊生哥本來要去市裏開表彰會哩,說是沒去哩,吳美美就打電話給俺,俊生哥也是,這不是毀自己前途嗎?”
“那….她怎麼提到俺哩?”
“也不知道從哪裏聽說你回來哩,她知道俊生哥的心思,怕是害怕你把俊生哥搶走哩。誰知道!”
陳三妮笑笑:“幼稚的丫頭。”
“姐,你去勸勸俊生哥吧,俺知道他在哪裏哩,你倆的事情早點了斷吧,這樣下去,俊生哥痛苦哩。”
陳三妮愣了一下。
“臭得寶,你咋胳膊肘老往外拐哩,成天俊生哥,俊生哥的,俺嫉妒哩,你對他比對俺好,這幾年為了他你沒少給我臉子看哩。”
“哎呀,姐,都啥時候了,你還計較這兒!再說,過去,你是愧對俊生哥哩,還要招個城裏人到家裏,俺對你有意見哩。”
陳三妮笑了:“好了。一提俊生你就來勁。”
“好了,你到底去不?”
“去!去哩!在哪裏啊?”
“後麵山上的棗園哩,他一準在那裏。”
陳三妮走了出去。
“姐!咋,你要穿著拖鞋去啊?”
“哦!”
爬到後山需要一段時間,要出村,上山的路要走出一段路。再爬上去,這樣一來二去,太陽升上來了。灑在成片的棗樹林裏,棗子都熟的差不多了,陳三妮想起來時再拖拉機上看見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