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化名,22歲,瑪麗是個短發女孩,骨瘦如柴,個子不高,唯一可取之處是她長著較好的容貌。隻是她走過來的時候,陳三妮感覺象即將枯萎的玫瑰。
瑪麗抽著煙,煙癮很大的樣子,她用濃香水來掩蓋身上的煙味。隻是無意中的一瞥,眼神中流露出的哀傷讓陳三妮的心咯噔一下。
這個女孩並沒有像她的表現得這樣玩世不恭。
瑪麗的故事和盧珊有點像,也和沙沙有相似之處,她的故事很簡短,男友吸毒,本來是好好的一個人被男友硬是騙著染上了毒癮,知道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男友拳打腳踢的逼迫她去賣淫,她不幹就跑出來了,到了這裏,還是逃脫不了厄運,毒品一沾上,想戒掉有點像天方夜譚,沒辦法,她選擇了現在的生活。而且做好了隨時死亡的心理準備。
最後,她笑著說:“沒辦法,真的沒辦法,就這麼著吧。”
最後一個是貓咪,化名,29歲,貓咪算是個普通女人,除了胸大,相貌平平,個子中等。她笑的時候甚至有些樸實。同樣,她化著濃妝來掩飾有些鬆弛的麵容。
她說她很苦命,家裏兩個孩子,丈夫是個賭徒加酒鬼,動不動就對她和孩子拳腳相向,沒辦法她就帶著兩個孩子跑了出來,一個家庭婦女帶著兩個孩子在大城市裏又找不到工作,孩子要吃飯,要上學,要有地方住,這些都要錢,可是她又沒有什麼文化,為了維持生計,她隻有來到這裏。但是她長得不好看,年紀又大了,隻能搞特殊服務,她卷起衣袖,露出一手的傷口,有愈合的也有沒有愈合的,都是煙頭印,她說身上還有,這些男人錢多得很,給的小費也多,可是都變態呢,甚至有時候幾個男的輪流搞她,還有女同性戀,隻要有錢她就接,現在她在北京已經有了一套小房子也有了一些積蓄,孩子們的學習成績也很好,生活慢慢的好起來了,想到這些,心裏再苦也是一種安慰,她說最多再幹上一年她就不幹了,希望再此期間她不要出什麼意外,能活著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裏去。
說到這裏的時候,她的目光充滿希望。
心裏上象是被放進一塊大石頭,堵的慌也憋得的難受,三人好一陣子沉默。
“你們要不先坐著,我去看看,怕露露搞不好。”呼出一口氣,巧姐站了起來。
“不了,我們先回去吧。”陳三妮和小魚也站了起來:“這裏憋得很,我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呆了。”
“好吧,我開始後悔帶你們來了。”
“不,巧姐,真的謝謝你,不過我還想揍你一頓。”
“為什麼?”金巧很驚訝。
“我覺得你有點像吸血鬼。”
“嗬嗬,你看到的聽到的隻是一小部分丫頭,生活是太現實的了。”
“嗯,我知道。”陳三妮點點頭。
“那好,我送你們出去。”
三人結伴走了出去,平時愛咋呼的小魚無精打采的跟在後麵,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
走到休閑區的時候,那個叫沙沙的女孩盯著陳三妮看了一眼,就低下頭去了,其他的幾個人好像故意避開她們,也許是她們沒有如此把自己的內心擺在一個陌生人麵前,這是她們不想的,講出來就不願意麵對聽者了,這種心情是很複雜的,沒辦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