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絲。”
餘泱扭了扭脖子，覺得肩膀上像是突然壓了兩塊大石頭一樣。
“她們很相信我，所以我受傷她們也會生氣，但是我又不是真的受傷了。”餘泱摸了摸病床上的杯子，“真是奇怪啊，我之前都不是這個樣子的，隻要達到目的，過程怎麼樣都好。”
但是現在，她覺得很對不起她們。
那些不曾認識她卻為她聲援的人。
“這都不像你了。”陰黎失笑，坐到她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家小沒良心現在都長心了啊？”
“別鬧！”
餘泱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兀自思索著自己的問題。
這樣想來的話。
她這一路走過來，確實是對不起過很多人。
但是那時候為什麼沒這麼想呢？
完全沒有負罪感。
現在的她還想不明白，但是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會知道了。
不是因為別的。
因為從前的她沒有被愛過，所以對不擇手段這四個字不會有負罪感，但是粉絲不一樣，每一個人都抱著一顆非常赤誠的心站在她麵前，所以就算是間接的欺騙，她也不想讓她們體驗到。
“啊，好糟心。”
餘泱在病床上躺下來，把自己裹到被子裏，“真是走了一步爛棋。”
這會兒她糟心，有人比她更加糟心。
喬安坐在房間裏，將家裏的點燈全都打開，好像這樣心裏就能明亮一些。
經紀人的電話打進來，不由分說就是一頓斥責。
“喬安你是瘋了吧？”經紀人完全就是恨鐵不成鋼，“你為什麼要平白無故去招惹餘泱？你不知道她是誰嗎？”
“我知道。”喬安深吸一口氣，“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才討厭她。”
經紀人一愣，然後笑起來。
“難道因為她是親女兒你是幹女兒？”大概是覺得她已經無法搶救了，所以經紀人的語氣也隨意起來，“喬安，你要知道，這麼些年，餘家都對你很好，你現在已經成年了，你被餘家領養之後他們沒有對你不管不顧，在一開始你進圈子的時候餘家對你還是很照顧的，現在你已經在娛樂圈站穩腳跟了，你比起別人起步高了多少你大概自己是不知道的吧？”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親女兒，你好好發展演技，工作上絕對不會吃虧的。”經紀人心裏也是覺得簡直莫名其妙，“你已經比別人少走了許多彎路了，人家對你好也不是應該的，就算是親女兒，也沒有權利要求父母一定要對自己好的，你明白嗎？”
喬安死死的咬住牙齒，“是餘泱那個賤人，她陷害我，她故意激我，讓我動手，我前手剛打她，後頭視頻就流出去了？是她在算計我！”
她徹底的歇斯底裏。
經紀人被她這兩句吼的頭疼。
“反正，這件事情還好處理，就說你是入戲了，知道嗎？不要去和餘泱撕，安安靜靜的把這部劇拍完，懂？”
說完也不等喬安反應，就已經異常煩躁的掛斷了電話。
“啊！”
喬安瘋了一樣的抓著自己的頭發高聲的喊了一聲。
‘叮咚’一聲。
是電話打進來了。
顯示的是未知地區的陌生號碼。
喬安按下接聽鍵。
那邊傳來輕快的女聲。
“喬安小姐，有沒有興趣出來和我喝杯咖啡呢？”
喬安一愣，手開始發抖，都是被氣的。
“餘泱！”
她咬牙切齒的喊出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