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真慢!”上官嬌瞥了瞥嘴巴。
仔細的看了看,上官嬌抿唇。
“今日父親又沒進宮嗎?”上官嬌皺眉,“他這幾日都在幹什麼?也不上朝,總是請病假。”
阿蘭低著頭,“大人染了風寒,這幾日高燒未退,不來也是因為身體。”
上官嬌冷哼一聲。
上官家本就是靠著她父親上官嘯一人撐著的,她是家中獨女,她母親膝下並無男丁,但是她父親已經快過五十,怕也是子嗣艱難。
想到這裏,上官嬌不由得抿唇。
若是上官嘯倒下了,那上官家就完了。
不過……她突然翹起唇角,看向那聽琴閣深處。
很快,她就要處理掉她光輝大道上的唯一絆腳石了。
到那時候,她會取代餘泱的位置,成為陰黎未來的皇後,然後為他產下皇子,以後還能是太後,她的孩子成為未來的永昌帝,還何愁上官家不會欣榮。
上官嬌的心情著實是很好,以至於眾人來到她麵前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她臉上前所未有的燦爛笑容。
“諸位大人一路辛苦。”上官嬌揚著下巴,那姿態便叫人十分的不舒服。
眾人心中不屑,麵上卻是不敢顯露出來,畢竟上官家如今風頭正盛,很得永昌帝的重用。
“你就是永昌皇後?”
一個略帶幾分張揚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上官嬌眉心一簇,心火就已經慢慢的湧上來了,“你是誰,膽敢這般無禮?”
人群之後,花依依眼帶輕諷,慢慢的走上前去。
“白竺,花依依,皇後娘娘常年在這後宮之中,想必是不認識我的。”花依依撥弄了幾下自己的指甲,挑眉輕笑。
“放肆!”
上官嬌眉眼盡是冷漠,“誰給你的膽子,讓你這麼和本宮說話?”
花依依冷嗤了一聲。
原先見到陰黎的時候,以為永昌是個多麼可怕的地方,居然能出那麼一個怪物,如今看來,倒是她想多了,畢竟這裏也還是有上官嬌這種蠢東西在的。
“皇後娘娘,這位是白竺的新任女皇陛下。”身後的大太監看不下去了,皺著眉頭提醒道:“今日來永昌是做客的,皇後娘娘可切莫失儀了。”
花依依心口一驚。
白竺換了一個女皇她是知道的。
隻是……這女皇,不去永昌帝那兒奉為上賓一樣的坐著,跑她這兒來做什麼?
“原來是女皇陛下。”上官嬌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剛才多有得罪了。”
她雖然嬌蠻,但是也知道一個國的皇是不能招惹的,若是定國沒有倒,餘泱還是定國那至高無上的九千歲,上官嬌也未必敢在餘泱頭上動土。
如今對著花依依,她自然是覺得比身份尚且高貴之時的餘泱,更加惹不得。
“本皇原先想著,皇後你這麼大費周章的讓我們來這偏僻的地方,是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們看,如今,莫不是就讓我們幹站著吧?”花依依翹著唇角,露出幾分諷刺的神情。
被她這樣一說,上官嬌才想起來,餘泱可還在裏頭呢。
對了對了,這個白竺女皇可以先放一放,解決了餘泱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等以後她嫁給陰黎,真正成為掌權者的女人了,她定要這白竺女皇好看。
想到這裏,上官嬌臉上的神情也柔和了許多。
“這地方雖然偏僻。”上官嬌在前麵帶路,聲音輕快,“但是景致卻是不錯的。”
她說的十分有底氣,好像真的準備了一場賞花盛宴一樣,但是其實她根本沒準備。
也沒想過,萬一餘泱不在裏麵,她帶著一群人,什麼都沒找到,那該如何收場。
阿蘭抵著腦袋跟在上官嬌的身後,死命的壓住咚咚的心跳聲。
一群人,越往裏麵走,就發現裏麵的草木都沒有修剪過,一片片的連在一起,像是荒無人煙的地方,而不像是被精心打理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