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餘泱和陰黎不是一個合格的父母的話,那麼夏桑和辛三娘她們則是真的將陰燉燉和陰湯湯當做心尖寶來寵的。
見一個和兩個小家夥沒關係的人盯著他們笑的猥瑣,不自覺的就開始護短。
“像我。”花寅沒和辛三娘計較,而是指著兩個小家夥麵向餘泱,愉快的很,“這兩個小東西長得像我。”
一邊說,他還一邊扯下了自己臉上的那塊人皮麵具。
一張精致卻不眉骨的臉露出來。
餘泱眯起眼睛。
確實!
像他!
“這是陰黎的孩子。”餘泱收回自己的視線,提醒他。
花寅冷哼了一聲,“這我自然是知道的,要是我睡過你了,你還能安穩的做你的定國人?”
他滿口葷話,氣的冬梧都想要一劍砍過去了。
“說吧,今日約我出來是什麼事?”餘泱對著冬梧和辛三娘揮揮手,讓她們退下,自己怡然自得的在位子上坐下來,端起茶水喝的優雅。
“談談我們兩個的終生大事。”花寅笑眯眯的,“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這話也隻有他敢問了。
餘泱至少現在還是陰黎的妻子。
“我不會嫁給你。”餘泱回答的斬釘截鐵,“你死心吧。”
花寅被拒絕了也不惱怒,“我走的那時候,和你說的話,你倒是渾然忘記了。”他半闔上眼睛,“我那時候對你說……”
“我記得。”餘泱打斷他的話,“我也很認同,陰黎不是我的良配,你早就說過了。”她自己心裏也十分的清楚。
“那你為什麼嫁給他,還生了孩子。”花寅眯起眼睛,打量著餘泱的神色就好似再打量一隻狡猾的獵物一般。
“嫁給他當然是身不由己,至於孩子。”餘泱直視花寅,“自然是我想要,才要的。”沒人能逼迫她,包括和陰黎成婚,生子,這些都是她潛意識裏不抗拒的事情。
花寅緊緊的捏著手上的茶杯,沒一會兒,那茶杯就支撐不住,在他手掌心炸裂開來,茶水將他的衣袖弄的透濕。
“你這話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成,你喜歡他?”花寅伸手,落在餘泱的肩頭,將她整個人扯過來,“你要是敢說是,我就把你的衣服都剝光。”他低聲的威脅。
“嗬。”餘泱輕笑,眼中露出幾分嘲諷,“你知道我最欣賞陰黎哪點嗎?”
她還真敢往他的刀口上撞啊,花寅額上爆出青筋,如是想到。
嘴上卻是放軟了聲音,“哪點?”
“他從來都不會看不起女人。”餘泱眼神清亮,第一次,承認她是欣賞陰黎的,“他不會像你這樣,拎著我的衣服,意圖用武力控製我。”
不隻是花寅的行為,還有他對待她的方式。
餘泱心裏門清,花寅是喜歡她,那種想要捏在他手掌心的喜歡。
他是從心底看不起她的,覺得隻要他想,他就能得到她,並且覺得如今等待她做出決定,就是一種十分的尊重了,已經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思及此,餘泱搭上那隻落在她肩頭的手,不輕不重的捏了兩下。
然後露出一個十足的微笑,“大皇子殿下,常在河邊走,哪兒有不濕鞋?你是不是太大意了?”
花寅一愣,然後猛地就鬆開了嵌著餘泱肩膀的手。
退後的同時,卻發現自己的腿腳發軟,整個人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剛張開嘴巴,一大塊抹布就塞到了他的口中,然後很快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
直到把他捆得很牢固了,餘泱才蹲下來,笑眯眯的摸摸他的臉蛋。
“大皇子殿下,有點事情,我需要確認一下,所以委屈你去我府上待一陣子。”
花寅完全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餘泱是對他用藥了嗎?
什麼時候,他明明沒喝茶水。
不是茶水,就隻能是香了,可是餘泱不是李府的人,怎麼可能在她到之前就布置好迷香呢。
正疑惑著,側邊的小門被推開。
白色身影緩緩步入,清冷的女聲響起來。
“快走吧,後門那邊已經幫你清理好了。”
花寅抬頭看去,發現是一個長得十分漂亮的女子,隻是那雙眼睛看起來死氣沉沉的,對上他的目光,也不過是眼珠子轉動兩下而已。
他認了半天,才認出這人好像是李安的妻子,在府中並不得寵,甚至隻見了幾麵而已。
“這件事情我幫你辦好了,你答應我的事情,也別忘記了。”李靈傾沒有再看花寅,隻當他死人一般,而是轉頭認真的盯著餘泱看。
“自然知道。”餘泱對著她揮揮手,笑的和藹可親,“李夫人放心,不出三日,你又能變成自由之身的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