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饒了我們吧,這都快入秋了,這池塘裏沒有蓮子了。”一眾丫頭都快要哭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餘泱覺得自己是被二度軟禁了。
頓時怒火中燒。
“那沒有蓮子,蓮藕總有了吧,去準備一下,我要下水!”她冷笑。
而站在不遠處的陰黎終於是聽不下去了。
“你敢下一個試試!”他語氣很不好。
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但此刻就算是陰黎也已經阻擋不了她作天作地的腳步了。
“我就下就下。”餘泱回頭,怒視著陰黎,“你能怎麼的?”
她肚子裏還揣著一個,她現在是二對一,她還不信治不了陰黎了。
其實哪裏就有她想的那麼嚴重了。
放在平常,陰黎也奈何不了她。
隻是平常她都是自律而嚴謹的,走的每一步都充滿了小心,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哪裏是現在這樣放飛自我。
她站在不遠處,周圍的小丫頭們都打著燈籠,整個後院燈火通明。
他一下子就看清了餘泱的樣子,好似是又胖了一些,整個人看起來都軟軟的很好欺負。
不過偏偏她現在又是瞪著眼睛,抿著嘴角,好似被人惹毛了一樣。
像一直發怒的幼獸。
他心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水。
不過分什麼事,類似今天的這種事情肯定不能縱容她。
於是陰黎三步並作兩步,對著餘泱就走過去。
然後在她一臉惡狠狠的痞子樣兒中將人抱起來,對著臥室走去。
一路上餘泱都不安分,又是抓他頭發又是扯他衣領的。
直到兩人進了房間,誰都沒有跟進來,餘泱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落單了。
訕訕的收回自己作惡的手。
陰黎在床邊坐下來,一把就握住她的手,嘴角挑起一抹笑,“怎麼不扯了?”
餘泱見他這似笑非笑的樣子就覺得有點頭皮發麻。
“痛嗎?”餘泱摸了摸他的頭頂,“我不是故意的。”
她有點委屈,“我都控製不好自己的脾氣。”
這話她可沒有說錯。
而且最近她多思多慮,晚上都睡不安穩。
“我知道。”陰黎歎了一口氣,摟住餘泱,“你可以發脾氣,大家都會捧著你,但是你不能讓你自己陷入險境,就好像剛剛你說要摘蓮藕,秋夜裏的水那麼冷,你怎麼能下去?”
他少見的循循善誘,正柔情四溢的時候,低頭打算親一親餘泱,卻對上了餘泱仿佛看待傻子一樣的眼睛。
“我剛剛是嚇唬她們的,誰讓她們總和我說不能不能的,你該不會信了吧?”
“……!”
“你真信了啊?真蠢,我像是那種會坑了自己的人嗎?”
“……”
“還是說你覺得我就是那麼蠢一個人?陰黎,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給我走開,今天給我睡書房去!”
“……”
他早該想到的。
懷孕之後,餘泱不僅脾氣日漸增長,連同罵人和思維的方式也日漸開闊起來。
有時候他都要被她思維的方式給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