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箐箐還在撕心裂肺的喊著,隻是聲音已經小了許多,連神智都不太清楚了。
顧淵整個人都像是發狂的猛獸,那些被請來的大夫,治不了的,都是被一頓好打,然後像扔死狗一樣的扔出去。
“大人!”
門被打開,那死士硬著頭皮走進來。
顧淵眼神一亮,忙道:“解藥呢?”
那死士支支吾吾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什麼好。
顧淵的眼神徹底的陰沉下來。
要不是懷中抱著花箐箐他都能跑下去把人給活撕了。
“你沒要到解藥?”他一字一頓,吸著冷氣道。
半開的門被一隻手推開,顧淵順著那隻素白的手看去,對上一張雖然蒼白但是此刻卻顯得格外豔光四色的臉。
“別為難他啊師傅,不就是解藥嗎?”餘泱指間夾著一個小紙包,在他的麵前晃了晃,“你求我啊,我就給你!”
顧淵愣了愣,“你說什麼?”他眯起了眼睛。
餘泱手中抖著那小包解藥,她正好站著的就是窗口的位置,隨手一抖那解藥就能隨風而去。
“對了,那個敲鼓的!”餘泱突然看向了一旁一直在麻木的敲著小鼓的死士,“別敲了,敲了也沒用了!”
她這一說,顧淵那已經混沌了的大腦才朦朦朧朧的想起來,餘泱此刻應該是和花箐箐一樣痛不欲生的才對。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沒事?
“我自然是有貴人相助!”餘泱輕笑,對著顧淵眨了眨眼睛,“師傅,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中,你對我做了什麼,我可是清楚的很!”
她可以將原因說的模糊話來誤導顧淵。
“好了,你到底要不要求我,不求我我可走了!”餘泱抖了抖手上的解藥,一些粉末被抖出來隨風而去,一下子便讓顧淵失了心神。
而花箐箐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實在是痛的狠了,本來一直在哼哼唧唧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半坐了起來,牢牢的抓著顧淵的衣角,痛聲道:“顧淵,你殺了我吧,求求你殺了我吧,我好難受,我真的受不了了!”
她狀若瘋癲。
“好!”顧淵聲音都有些抖,“我求你,我求求你,給我,給我解藥吧!”
他咬著牙齒,抓著花箐箐的手卻是沒有鬆開。
餘泱看他低著頭的樣子,揚了揚唇角,聲音卻是越發的冰冷。
“跪下!”
兩個被她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出來,連一旁的死士都露出屈辱的神色。
可顧淵的神情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他一撩衣袍就對著餘泱跪了下來。
“磕頭!”
餘泱又適時的說。
顧淵將頭猛地磕在地上。
幾個死士上前一步,都被餘泱涼冷的眼神看的怔在了原地。
明明她也沒大喊大叫,甚至除了站在那兒就沒有別的動作了。
但是他們就是無端的感受到了從心底,散出的沉沉殺意和無盡的怨恨。
像是地獄之下衝上來的一層寒氣,一下子就刮入了他們的心肺。
“求你,將解藥給我吧。”顧淵深吸了一口氣,“是我錯了,我不該折磨你!”
這句話……餘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個女子笑靨如花的神情,“還有千溪!”
那個曾經明媚張揚的女子,她唯一的好朋友,如今已經再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