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被人捏住了軟肋就是這樣的可悲。
餘泱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張荃,暗暗下定決心,自己絕對不能有軟肋。
“公公莫急。”餘泱屏退了左右的小丫頭之後笑了一聲,“這鶯歌剛從別人手中接過來,有點水土不服,我正讓人照顧著呢。”
她端起麵前冒著熱氣的茶,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道:“公公來的挺早,這鶯歌怕是和我一樣,都沒睡醒呢。”
張荃此刻再慌張也能明白餘泱的意思。
這是在說他來的太早,打擾她休息了。
“是老奴的不是。”張荃露出一個愧疚又討好的笑來,說道:“打擾殿下休息了。”
知道張妙妙可能就在餘泱的手上,張荃真的是無法做到從容鎮定。
“張公公嚴重了,到也不至於打擾。”餘泱微微揚起下巴,“就是不知道你這麼早跑出來,宮中無人,陛下和太後娘娘會不會怪罪於你呢?”
她有空在這兒扯皮打太極。
但是張荃卻是沒有的。
“公主殿下,您就別拿老奴尋開心了,您想知道什麼的?或者說想要什麼的,直說,隻要老奴能為您辦成,就絕對沒有二話!”
他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倒很是真誠。
隻是這份真誠能持續多久,餘泱可就不敢保證了。
一個能在宮中混那般久的人,可不會是什麼老實忠厚的人。
“早先的時候,我們定國是不是有兩份兵器圖?”餘泱盯著張荃看了很久,才慢慢的開口問道。
張荃一愣,然後點頭。
“是,定國兩份,白竺一份,還有永昌一份,這個事兒大家都知道,不算什麼隱晦的事情。”
畢竟當時的戰況那樣的慘烈,便是讓人想忘記都忘記不掉。
“定國的兩份兵器圖,如今在誰的手上?”餘泱沉下眼睛,裏麵一片透亮的黑。
張荃愣住了。
這位九千歲難道是想要……!
他驀地驚出了一身冷汗。
“公主殿下,這兩份,一份是在陛下的手中,另一份,則是讓曆代定國戰績最為卓絕的一品大將保管著。”
在定國,並不是文臣壓倒武臣的。
而這最終的原因,就是在這兒,定國的每一任皇帝都十分重視武將,甚至將那一份兵器圖交給最忠厚的一品將軍保管。
這是對他們的一種信任,也是一種肯定。
“哪一位?”餘泱凝神,卻是緩緩的皺起了眉頭,“難道是我王叔。”
餘矢曜算是現如今定國的定海神針,在大將這方麵,除了他便沒有再能拿得出手的了。
“不是。”張荃卻是緩緩的搖了搖頭說:“之前是交給廖大將軍保管的,大將軍入獄之後,便交給了當時僅剩下的一品大將保管。”
張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微微的歎了一口氣才道:“是明月的父親。”
餘泱吃了一驚。
顯然沒有想到這個人。
“不然殿下以為,敏秀太後為什麼要親自將明月郡主接進宮中去。”張荃緩緩的露出一個涼薄的笑來,“還不是為了那張兵器圖。”
餘泱皺緊了眉頭。
“所以,那張兵器圖,是落入了敏秀的手中?”餘泱話是這樣說,但是卻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張荃一聽餘泱這話,倒是猶豫了。
“在不在太後的手上,老奴也是吃不準的。”
餘泱想到了白竺的花落白,突然就要迎娶明月。
他一個白竺皇子,為什麼要堅持迎娶一個這樣無權無勢,隻是空有一個名頭的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