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泱覺得怎麼說都無所謂。
反正誰都沒死成,這整個京城也沒幾個真正擔憂他們兩個的人。
“恩!”
她乖順的應了一聲之後拿起筷子在盤子裏撥來撥去,有一口沒一口的夾著吃著。
陰黎看的直皺眉頭。
“怎麼不吃?”他這話一出口自己就先後悔了,緊緊的抿著唇,他好像從外麵回來之後,越發的不能控製自己對餘泱的感情。
餘泱就更覺得陰黎不正常了,估摸著是想到什麼辦法對付她了,這麼一弄,她就更沒胃口了,因為她想不到陰黎的下一步動作,她覺得自己處在了一種弱勢。
“這些都不好吃!”
餘泱總不能說她是提防他才沒胃口的吧,然後就隨口謅了一個理由和陰黎說。
陰黎臉色沉了一下,然後迅速的恢複了過來。
用了晚飯之後餘泱就逃似的回了自己的院子,她要早點去想想對策。
而陰黎則是坐在凳子上,叫了冬歌進來。
“今天掌勺的是誰?”他的聲音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從聲音上就已經可以聽出來,他十分的不悅。
“大人,掌勺的一直都是同一人啊!”冬歌摸不著頭腦。
陰黎蹩了蹩眉,吐出三個字,“換一個!”
“啊?”冬歌傻乎乎的應了一句,怎麼回事?陰黎不是除了這位廚娘做的飯誰做的都不喜歡嗎?
怎麼今天突然就不滿意了呢?
“你有意見?”陰黎涼涼的看了過來,看的冬歌打了一個哆嗦。
“屬下不敢!”冬歌連忙搖頭,正準備退下的時候,他突然又被陰黎叫住。
“還有一件事……!”
冬歌心裏咯噔了一下。
難不成是被刺殺的那件事?
大人知道是從他這裏說漏嘴的了?
他惴惴不安,卻聽見陰黎說:“我沿路有做記號,你沿著記號去找,有一個熊皮掉在路上,帶回來!”
冬歌:“……?”
此刻的皇宮之中,可就沒有這般輕鬆的氣氛了。
敏秀太後盛裝坐在高位上,坐在她旁邊的,是昏昏欲睡的小皇帝餘定業。
而下首正端坐著喝茶的,是滿臉怒色尚未消減的花依依和花落白。
“白竺四公主,不知你們這次來,是有何事呢?”
敏秀太後的語氣並沒有怎麼客氣。
因為白竺的國力和兵力都是不如定國的,所以敏秀太後對著他們也不用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太低。
一般來說,公主和皇子同時出行,都是皇子的地位比較高,但是白竺這邊,則是反了一反,公主可能成為下一任的女皇,而皇子則大多隻能是輔佐他們的妹妹或者是姐姐。
“十日之後,便是定國陛下的生辰,我們二人自然是為了給陛下慶生而來。”花依依深呼吸了一下,將餘泱從自己腦海之中暫時的甩出去之後,才定了定神對敏秀如此說道。
“多謝兩位記掛!”敏秀太後隻是禮節性的笑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雕花金鐲,說:“隻是離吾兒的生辰還有十天,而白竺女皇之前和哀家說,這次來為吾兒慶賀的應當是白竺的大皇子花寅殿下才是,怎麼……?”
花依依斂下自己的眼睫,扯出一個笑來。
“我寅哥哥自然是要來的,隻不過我和三個先他一步出來了而已!”花依依軟綿綿的打了一個太極,“莫不是太後不歡迎我們來?”
敏秀太後笑了一聲,神色輕軟下來。
“怎麼會,貴客遠道而來,哀家自然是不甚欣喜的!”
花依依抬頭,看著這高座之上頭戴鳳釵的女人,也是一笑。
“這樣,本殿就放心了!”
在白竺,公主可以自稱本殿,但是皇子卻不可以,這又是一種權利代表的間接證明。
“對了!”
花依依喝了口茶,才緩緩的道:“來的路上,我碰巧救了迷路的餘泱公主和貴國的尚書大人!”
她眼波淺淺,一雙不怎麼好看的眼睛印在手上那杯碧綠色的茶水裏,顯出幾分難得的媚色來。
敏秀太後抬了抬眼。
外麵的情況,她在花依依他們進宮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雖然心頭不甘,但是對著花依依還得笑。
“這件事情,自然是要多謝公主殿下的!”她怎麼和餘泱鬥是她們定國內部的事情,這個節骨眼,決計不能讓白竺的人占了便宜。
“其實吧……這次我母皇讓我和哥哥提早來定國,還有一事交代!”她扯了扯唇角,眼中帶出一抹光。
敏秀太後不說話,隻聽她繼續說。
“我母皇希望,定國和白竺能更進一步,結兩國之好!”她抬頭,對上敏秀的眼,“本殿希望本殿和哥哥在定國都能找到一樁好的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