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羽搖頭,她戴著一頂鬥笠,倒是可以遮擋一下自己的麵容。
“把他弄醒!”
餘泱看了冬歌一眼。
千雪羽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拔開瓶口在冬歌的鼻子下晃了晃。
他低吟了一聲,才痛苦的將自己的眼睛睜開。
他冬歌原本就是尚書府的高手,雖然不是功夫最好的,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毫無準備的就被人給綁了。
一抬眼,看見的不是什麼刑具鐐銬。
而是一張青麵獠牙的鬼臉。
他猛地就坐起來,卻發現自己渾身酸軟。
內力都被封了,隻是不知道是暫時性的還是永久性的。
冬歌急的滿頭大汗,一柄劍就擱在了他的脖子邊上。
“別著急,尚書府的小哥兒!”餘泱指尖把玩著自己的頭發,一圈,一圈的擾動著,“省著點力氣,以後還有你掙紮的!”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笑的異常歡脫。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盡管對我用刑!”冬歌對著餘泱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兩個娘們兒,我看你們能翻出什麼浪花來,總之伸頭縮頭都是一刀!”
從陰黎那邊走出來的人,怎麼會怕刑?
餘泱溫和一笑,伸出手,慢慢的摸上冬歌的那張臉。
“我怎麼舍得對你用刑呢?我還指望著把你買一個好價錢呢!”餘泱冰涼的手指點在冬歌的疤上,讓冬歌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認識一些人,他們啊,就喜歡你這樣硬氣的小少年!”餘泱扯了扯嘴角,“聽你的聲音,年紀應該不大,我放心,你臉上的疤,我邊上這位神醫就能治好,到時候,你一定……備受疼愛!”
這樣暗示性的話語,讓冬歌整個人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胡說,我是男人,怎麼會……”
餘泱站起來,裙擺帶起風,很涼,滲進冬歌的眼睛裏。
“你們不是最喜歡用這一招對付女人,買到窯子裏,或許是送到軍營裏調教!”餘泱說出的話可不如她的口氣那般溫和,“男人怎麼了?那些個有錢的公子哥兒,都喜歡你們這樣的,有難度,又新鮮。”
餘泱繞著失魂落魄的冬歌轉了一圈,“嘖嘖嘖”的感慨了兩聲之後,說:“廢了你的功夫,我會好好的找人調教你,現在不願意開口?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
冬歌的心理防線已經搖搖欲墜。
餘泱趁機蹲下來,附身在他的耳邊說:“怎麼選擇,就看你自己的了,你看……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關於你們尚書大人的弱點呢?我就不信,你是不知道的!”
深夜,千雪羽跟在餘泱的身後,問:“殿下,你還要回去嗎?我們不是已經問出了陰黎的死穴了嗎?”
餘泱微微一笑,“發現了,所以需要等待,如果那死穴是真的,就需要天時地利人和,而且,我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在京城能站穩的身份,一些事情還沒弄明白,怎麼不回去?”
“那那個叫冬歌的怎麼辦?”千雪羽皺眉問。
餘泱一笑,“等個三五日,放了!”
千雪羽還想再說點什麼,卻發現前方燈火湧動,無數的騎兵對著四麵八方搜過來。
“陰黎的騎兵?”餘泱心口一跳,“他們肯定是發現我跑了!”
千雪羽急了,拉住餘泱就要跑。
餘泱甩開她的手,看向了一旁立著的一個孤墳,說:“你走,我自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