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某個人出了問題,那隻是個人的原因,而不是這個結構的原因。隻要這個結構還在,這個架子沒倒,就不是什麼大問題,隻要把這個結構中的有問題的那個結構件,也就是某一個特殊的分子換一下就好了,借此讓這個結構繼續完好的運行下去。
現在你理解了吧,王金龍倒了,他的老首長也倒了,為什麼上麵還會派出他們的人來濱海,當這個書記”
“你的意思是,這個完整的結構並沒有受到傷害,還要繼續運行下去?”吳昊已經對李豔傑刮目相看了,到底是官宦家的孩子,思維和別人就是不一樣,經她這麼一比喻,官場變得清澈透明起來。所有的官場現象,全部得到解釋。
“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既然它還要繼續的運行下去,而且你又影響不了他什麼,因為你是另外一個結構中的一分子,所以,你隻需要按著你所在的這部結構的軌跡往下走就行了。千萬不要試圖適應對方的軌跡,否則,你很有可能成為你這部結構中被替換的分子了。”
“那姐姐,我能問一下,你是哪一部結構裏的分子呢?”吳昊對李豔傑的興趣,還是被勾了起來,他眯著一對笑眼看著她問道。
“到現在為止,準確的說,還還不能算任何結構中的一分子。因為還沒有我願意適應的結構件。說起來,這些結構,全都是利益團體,你要適應或者加入,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獲得更大的利益。
那就有一個問題,人家憑什麼讓你獲得利益?這就像商場一樣,你要獲得這種利益,必須付出,必須進行等價交換。權、錢、色,是這個市場的通用貨幣,對於我來說,權雖然不大,還有點,不需要交換了;而錢不多,但不缺,也不需要,剩下的就是第三種了。
問題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能讓我十分願意主動加入的人,如果有這樣的人,我會考慮加入其中,成為其中的一分子的。”話說到這兒的時候,李豔傑看吳昊的目光中,充滿了閃爍著的光亮。
吳昊就算是在笨,可也聽明白了她所說這些話的意思了,不過,他並沒有與她對視,怕自已被也閃爍著的光亮所灼傷了。
“我聽出來了,姐姐你這是要待價而沽呀。”
“不行嗎?”
“不是不行。按著姐姐你說的,在官場中,應該隻有兩種人,一種是被結構的人,一種是建立結構的人。可惜,我隻是前者,不可能成為後者。”吳昊這麼說,當然是一種另類的拒絕。隻是這話說得特別的含蓄而已。
說起來,李豔傑並不比自已大幾歲,何況保養的這麼好,看起來,比自已還要年輕。
隻是他不想這麼做,畢竟兩個人的同學關係更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