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王金龍的上線有人想搬倒他?好,這樣的人應該讓他下台,最好是抓進去。”吳昊解恨的說道。
“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這件事兒,連老胡都看不明白,你就更不能參與了,權力爭鬥,你當炮灰,最後人家合解了,可下麵的那些衝鋒陷陣的人就倒黴了,我不可希望你當這個倒黴蛋。”江雅傑看著他說道。
“這種事兒還能合解?”
“怎麼不能?你以為上麵的這些爭鬥真的是為遠洋公司的那些工人們想的嗎?不是!他們才不會理會一個小小的遠洋公司呢,他們爭搶的是地盤、權力,是借此向對方施壓,進而對權力重新的劃分。
那些新生當權階級當然不會把自己當成看客的,所以,他們對權力奶酪,窺視已久。
之所以一直沒有動手,一是羽翼未滿,二是沒有下手的機會。
現在終於找到機會了,而對於這些已經退出了曆史舞台還在貪戀權力的老家夥,新生階級當然想一試身手了。
但權力博弈,不隻是表麵看到的那些東西,雖然老家夥看著已經是日薄西山,搖搖欲墜,但背後的勢力,加上這些年的苦心經營,其勢力還是不可小視的。所以,就算我們家的老胡,都看不明白。
官場就是這樣,當你沒看明白的時候,千萬不要急於出手,否則,最後倒下去的有可能就是你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充當這個炮灰的角色。”江雅傑深情的看著吳昊繼續說道。
“謝謝你及時的提醒。說真的,如果不是你說,我還真的想拿遠洋公司這件事兒開刀呢。當然了,這到不是針對王金龍,我是看著那些下崗的工人可憐。雖然前期已經安排、分流了一部分,但廠裏還有四、五百名年齡比較大的職工沒人接收呢,這些人正準備上訪京城呢。”
“千萬不能這麼做,京城上訪這是個及其敏感的問題,也可以說是高層的紅線。高層才不會給你當裁判呢,誰對誰錯,它也沒有那個時間分辨。最後隻好采取高壓的政策,那就是誰出事誰負責。
你是政府的主官,真要是濱海發生上訪事件,當然你要負責了。何況你還沒有轉正呢,拿下你,對那些高層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你別笑,我這麼說,絕對不是玩笑。
我們家老胡曾經跟我說過一件事兒,還記得我們上學的時候那位叱詫華廈的改革人物嗎?當年紅遍全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得,最後怎麼樣了?灰溜溜的下了台。
知道為什麼嗎?不是他的方向不對,而是因為觸犯了那位改革的指導老師兒子的利益。
說是這位官二代看中了他手裏的一個創彙企業,一年閉著眼睛就可以創彙幾千萬,於是就想以極小的代價,收為已有。
因為及到老百姓切身利益的事兒,以改革者自居的這位,自以為有這麼多的老百姓支持,代表老百姓的利益,怎麼可能向權貴低頭呢,於是斷然拒絕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