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隻是一覺醒來,感覺昏昏沉沉的。看了一下時間,竟然是下午三點了。
昨天的這個時候,兩個人剛收拾完家裏,正要換衣服去接女兒呢,而這一轉眼,就剩下孤苦伶仃的自己一個人了,任素紅還是沒能忍住,眼睛一濕,哽咽了一回。
不管怎麼說,生活還要繼續下去。
任素紅在大床上依偎了一回,快到三點半的時候,還是強忍著渾身的酸痛,從床上爬了起來,衝了一個熱水澡,讓筋骨放鬆了一下,開著車,去接女兒。
女兒一看吳昊沒有過來,小臉一陰,也不跟同學打招呼了,直接上了媽媽的車,一句話也沒說,係好安全帶,低著頭。
“怎麼了,寶寶,今天怎麼不高興了呢?是不是在學校老師批評你了?”任素紅強擠出笑臉來問道。
任素紅這麼一問,小家夥小嘴一張,“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女兒這麼一哭,任素紅眼睛一酸,眼淚身不由己的流了下來。但這個時候,她不能出聲,不能讓女兒看出來自己的悲傷。
“寶寶,昨天不是答應爸爸不哭了嗎?爸爸要工作,你是知道的,如果你要是這樣哭的話,那爸爸就不能安心的工作了,你過生日的時候,也就不能來看你了。”
一聽媽媽這麼說,小家夥趕緊把小嘴閉上,可眼淚,還是無聲的流了下來。
任素紅心裏一酸,把女兒從後麵的座位上抱了過來,讓小家夥摟著自己的脖子,兩個人無聲的流著眼淚。
回到家裏後,小家夥到是沒有在哭,但還是拎起自己的小鍬來,如昨天一樣,在花園裏東一下西一下的挖著:
“我要幫著爸爸把種子種上,我過生日的時候,爸爸過來,接出棵子來,給爸爸吃。”小家夥自言自語的說道。
任素紅眼睛一酸,那不爭氣的眼淚,又一次的順著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
吳昊與同組的兩位領導,在機會彙合後直接登機。
回到濱海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
原來計劃,到京城的時候,除去向相關部門彙報一下出訪的成果之外,還可以呆上一天的,市委秘書長趙長慶的一個電話,還是讓吳昊取消了這個念頭,訂了當天晚上的機票,直飛回濱海。
趙長慶在電話裏告訴吳昊,昨天省紀委的工作人員突然來到濱海,宣布暫時停止市長徐長春的工作,接受省紀委的調查。
“吳書記,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了,之前一點的消息也沒得到。”趙長慶在電話裏彙報到。
“怎麼會是這樣呢?宣布停職之後,你見過長春市長嗎?”吳昊問道。
隱約之間,吳昊意識到,宣布徐長春停職,沒有表麵上那麼簡單,他懷疑這件事兒,與劉伯濤有關。
“長春市長被停職後,直接被省紀委的人帶走了,我們誰都沒有聯係上。剛才中華主任還給我來電話,問您什麼時候回來,我讓他給您回個電話?”趙長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