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心裏話,班子的定期學習,盧中華覺得還是十分必要的。領導什麼也不知道,很難做出正解的判斷的。
盧中華答應之後,剛要反身出去,徐長春馬上把他叫住:
“中華,你幫我分析一下,為什麼我要去吳書記的辦公室,他直接拒絕了呢?還讓我有事兒到班子學習會上直接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徐長春問道。
“這個吧,當然是對之前的那件事兒不滿意了。吳書記在省常委會上,把我們市委常委會的紀要和有關調研考察的文件,包括您圈閱的指示,都拿了上去,可見他對這件事兒是多麼的不滿意了。我估計呀,劉把這件事的責任全推到您的身上來。”盧中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說心裏話,自己對徐長春這樣的作法也是十分的不滿,怎麼能玩這種手段呢?簡直就是小兒科呀,這不等於把自己的臉伸出去讓別人打嗎?對方不生氣才怪了呢。
“這個劉伯濤,真的太不講究了……”
“長春市長,恕我直言,有關調研和現場會的事兒,您壓根就不應該向劉伯濤省長彙報。因為這件事兒,說到底,是我們自己決定不參加的。現在我們給省委和市委的印象是反咬一口。這可太壞了,畢竟我們的身份在這兒呢。”盧中華說道。
“可是,開現場會的事兒,我們真的不知道呀,也沒有人通知我們呀。”徐長春爭辯著說道。
“長春書記,以省委這些領導的智商,他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我們這麼說是偷換概念呢?現場會那隻是調研過程中的一個臨時決定,別說我們不知道,吳書記他們在沒有到北方紙業之前,他也不知道要開這樣的現場會,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呢?
而劉伯濤幹脆來了一個偷換概念,直接把您的話,當成攻擊對方的武器給利用上來,而且他在常委會上,並沒有把你的原話講出來,而是說你對整個調研工作不知道,是你親口告訴他的,最關鍵的是,劉這樣說,你還不敢去爭辯,所以,這個鍋你不背誰背呀?從省委到市委,這個帳,自然要算在你的頭上了,所以,才有了省委兩大部門對您誡勉談話。長春市長,千萬別小看了誡勉談話呀,這可比警告重多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您在誡勉談話的時候,並沒有申辯,沒有把當時自己對劉伯濤所說的原話彙報給組織,對不對?”盧中華看著徐長春問道。
“對呀,這話我沒法說呀。如果我一說,那就等於把伯濤省長給裝裏麵去了。把伯濤省長裝裏麵去了,那以後我們還怎麼見麵了?我這個市長也要幹到頭了。”
“是啊,說白了,您就是怕得罪了劉省長,所以才把這個鍋自己背上,這樣說起來,這也怨不得別人了。您背了這個鍋,省委和市委把說謊的這個帳當然要算在您的頭上了,所以吳書記才不會接受你的道歉的,因為這樣一來,不隻是說謊這麼簡單了,您已經……”
“已經什麼?”徐長春著急的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