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在市紀委也是一個處級的幹部。
一接到鄭全的電話,對方明顯的猶豫了一下。
“樊處長,給你打電話,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晚上沒有什麼事兒,想找一個朋友喝幾杯。對了,我記得經我手你在高新園區還報了一些飯條子吧?具體的數額想不起來了,正好晚上你告訴我一下,萬一哪一天上麵來調查來了,我可別說多了,那樣的話,對你的影響可就不好了,您說是不是呀,樊處長?”一聽對方猶豫,鄭全心裏的氣可就鼓了起來,語氣不爽的說道。
這位樊處長當年在自已手裏報了最少也有三、四萬的飯條子,現在一聽到風聲不好,連個麵都不想見自已了,鄭全怎麼可能跟這種人客氣呢?
“嗬嗬,秘書長,您千萬別誤會。晚上同學有個局,原本我已經答應了人家,所以,一接到秘書長您的電話,我還真的猶豫了。不過,還是秘書長您這邊重要,所以,我馬上給同學打一個電話,把局兒辭了,陪秘書長您喝幾杯。”樊處長一聽鄭全這麼說,趕緊尷尬的笑著說道。
現在的這些時候,這位樊處長還真的不敢得罪了鄭全。
三萬四萬的飯條子雖然不算多,但作為紀委幹部,真要是被查出來,別說是紀委的工作了,可能公職都沒有了。
所以,不管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先把對方穩住了。
鄭全也沒有叫別人,更沒去大酒店,隻是找了一家環境不錯的小酒館,要了一個包間,點了四樣小菜,兩瓶啤酒。現在這種心情,要多了也吃不下、喝不下。
樊處長一到,酒菜上齊了,鄭全把包間的門一關,也不等把酒倒上,就對樊處長直接問道:
“樊處,我們都不是外人了,老哥我有什麼說什麼。今天找兄弟你過來,我就是想打聽一下,原來我手下的那倆個人,是因為哪件事兒被雙規的。”
樊處長顯然已經有所準備了。一聽鄭全這麼問題,並沒有顯得特別的著急,而是主動的給鄭全倒了一杯酒:
“老哥,您一打電話,我就估計著您晚上很可能要問這件事,所以,老弟我特意的打聽了一下,因為這個案子現在由書記親自督辦,而經辦又歸一處。所以,我也隻能通過不錯關係的同事打聽了一下。”說到這兒,樊處有意的停頓了一下,與鄭全碰了一下杯子,幹了一杯。
“老弟,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賣關子了。”鄭全可沒有對方的好心情,把杯子一端,一口就幹了下去,也不等把杯子放下,趕緊說道。
“好好,我說,我馬上就說。你的這兩位手下,是因為一封實名舉報信而被雙規的。大體的事情就是,在你們修高新園區公路的時候,欠一個叫四方工程公司二百萬工程款的事兒,因為他們倆個人每人收了對方二萬塊錢的好處費,可這筆工程款,到現在還沒有給人家呢,所以,就以實名的形式對他們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