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宿舍的大媽一聽說蔣鈴和家裏生氣出來的,打電話又不接,也是嚇了一跳,現在正是放假的期間,宿舍裏的人不多,所以,帶著朱億萬就上了樓。
這一上樓,還真的救了蔣鈴的一命:
些時的蔣鈴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經是半昏迷狀態,好在她手裏沒有那麼多的安眠藥,這才救了她一命。
蔣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的二、三點鍾了,此時朱億萬正坐在病床前的一把椅子上,雙手捂著腦袋,暗暗的流淚。
如果昨天晚上不是喝了那麼多的雄蠶蛾酒,他相信,自己不會做出那麼瘋狂的舉動的,對小姨子,朱億萬之前更多的是愛護,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就算與她姐姐結婚,也從來沒有動過歪念頭。
但人就是這樣,如果不是那兩杯酒,如果不是老婆正趕上身體不舒服,如果不是小姨子的門沒有關嚴,如果不是自己被一泡尿憋醒,如果不是看到小姨子那寬大的睡衣露出來的那白嫩的大腿在月光下那讓人心跳的誘惑……朱億萬相信,自己不會那麼做的。
雖然朱億萬知道,自己並不是什麼好人,但對家人,對小姨子,還從來沒有做出過出格的事兒來呢。
“姐夫,這是在哪兒呀?我……我死了嗎?”蔣鈴看著病房頂上吊著的那個有些刺眼的燈光,半天沒有想起來自己在哪兒呢,這才一側身,看到姐夫坐在自己的床頭椅子上,正手捧著腦袋流著眼淚呢,虛弱的問道。
她這一說話,朱億萬一個機靈,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沒顧得上擦一把臉上的眼淚,吃驚的看著她。
“噗通”
突然,朱億萬一下子又跪在地上,衝著病床上的小姨子“通通通”就是一通的磕頭:
“鈴子,姐夫不是人,是畜生,姐夫該死,不應該這樣對你,鈴子,你你可千萬別想不開,你要是真的有個好歹,我和你姐,那可沒法活下去了,還有咱父母,這麼大歲數了……咱這個家可就散了。”
朱億萬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蔣鈴鼻子一酸,眼淚也跟著下來了。
她用那隻沒有打吊滴的手捂著自己的嘴,這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兩個人一下跪在床頭前哭,一個躺在病床上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蔣鈴長長的歎了口氣:
“你起來吧,一會護士過來了。”蔣鈴輕輕的閉上眼睛,任憑眼淚繼續流著說道。
“鈴子,你要是不答應我不在做這樣的傻事兒,我我就不起來。”朱億萬真的是怕了,也顧不得臉麵不臉麵的了。
說起來,朱億萬還真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近萬人的企業集團的董事長、總經理,那種威風,還真的不是裝出來的,在企業裏,那些手下,不論是在廠內還是在廠外,看到自己,無不恭恭敬敬的離著老遠就跟自己打著招呼。
蔣鈴曾經跟姐夫開著玩笑說,你就是一個土皇上。
此時一看他跪在地上,蔣鈴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