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最後說的那幾句話,斬釘截鐵,卻又擲地有聲,把苟仁來弄的心裏惶惶的。
別的不說,自己與賈萍的事,別人不知道,吳昊肯定知道的。一想到這兒,苟仁來有些軟下來的口氣說道:
“吳昊,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是什麼意思,你心裏明白。”
“你威脅我?吳昊,不要以為給你點顏色,你就想要開染坊,我可告訴你,我現在是濱海市的市長,就算你胡說八道,也不會有人聽你的的。”
聽對方這麼說,吳昊仰頭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刺痛了苟仁來的耳膜,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口氣大聲嗬斥道:
“吳昊,你笑什麼?我的話有那麼好笑嗎?”
吳昊兩眼斜了苟仁來一眼說:
“苟市長,讓你這麼一說,你這個市長就可以在濱海為所欲為了?就可以不服天朝管了?就可以借著關心下屬的名義要求紀委對犯了錯誤的女幹部網開一麵了?你不要忘了,這是濱海!雖然你當市長,但那並不等於濱海是你老苟家的天下,還有黨的領導,還有那麼多眼亮的群眾。
北方紙業群眾事件是怎麼發生的?希望你有時間好好的反思反思。還有,正如你說我的那些話,我也同樣的回贈給你,不要隻盯著自己的那點小利益,不要忘了你是濱海市的市長。”
吳昊說完,隨手拿起自己放在茶幾上的公文包,自顧站起身來,轉身要走。他真的不想在看著苟仁來睜著眼睛在自己的麵前說著瞎話。
苟仁來一看吳昊要走,厲聲說道:
“吳昊,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知道自己在跟誰講話嗎?”
此時的吳昊,已經快步走到苟仁來的辦公室門後,此時一聽他這麼說,猛的一個回頭,盯著苟仁來說道:
“苟市長,我當然清楚是在跟誰說話了,濱海市的苟市長啊。我頭腦清醒的很,既沒有喝酒,也不是在說胡話,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說什麼,我更清楚苟市長剛才對我說了什麼,我隻能這麼說,還是請苟市長好自為之吧,而新區紀委的事,就不勞您領導人操心了。關心下屬的事,請你關心那些真真正正為濱海工作的那些人吧,而對於在新區任局長、無故跑到濱海來的賈萍,你目前還管不著這一段。怎麼對她處理,是不是更進一步的調查,那是紀委的事兒。”
吳昊說完,看也不看苟仁來,把門一推,就走了出去。
“啪“的一聲,吳昊人是出去了,可那扇辦公室的大門,狠狠的被關上了。
這一聲重重的關門聲,讓苟仁來的心裏有一種說不清的滋味,有後悔,有擔心,又有幾分說慌張。
苟仁來心裏明白,這個吳昊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除了自己與賈萍的關係,可能其它的事兒,他也有所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