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婆醫保中心副主任的這個職位,平時就沒什麼業務。也不是沒什麼業務,畢竟是副主任嗎,任職伊始,也給她劃了一塊主管業務,但隻是護士出身的她,除了會打個針拿個藥之外,還真是什麼也不懂。劃給她的那攤業務,不管還好點,越管反而越亂。所以,時間一長,她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了,反到成了甩手當家的了,什麼事也不用她管了。
這樣的女人怎麼肯閑下來呢?所以,耿大聰的這個老婆上班已經形成了習慣:上行到中心打個卡,然後去美容,反正美容也不用自己掏錢。中午回中心吃個午餐,休息一會,下午或是去逛街,或者去菜市場采購。
以往常一樣,中午休息之後,女人拿起自己的小包,也用不著跟別人打招呼,出了辦公室就往外走。
女人雖然本身沒有什麼本事,做事待人又心高氣傲,可外表還在極力的表現也一付對其它人看不起的樣子,所以,隻好用那身上好的衣物來裝扮自己。
耿大聰的老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新世紀百貨公司雖然算不上濱海最高檔、繁華之處,但離著醫保中心不遠,這也是女人最為中意的去處之一。
從中心出來,不用打車,超近路穿過一個立交橋,也就是不到十分鍾的路程。雖然立交橋的橋下有些偏僻,但天天經過,女人也習慣了。今天也是如此,女人來到橋下,想也沒想,依然是一付鼻孔朝天的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嘭”女人的前腳剛一邁進大橋的陰影下,就覺得自己的那對洶湧澎湃一震,身體一下子反彈了回去,“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女人尖叫一聲,忙眯著眼睛,想看個仔細,自己撞在了什麼東西上。
隻是她這一看,頓時氣得是七孔冒煙:原來在自己的身前,正站在一個滿臉烏黑的乞丐。此時這些乞丐正露出一付白牙,用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自己前麵的那對洶湧澎湃笑著呢,而最讓女人感到惡心的是,這家夥竟然嘴角流下一長串的口水。
“你個垃圾,走路不長眼嗎?竟敢撞在老娘我的身上,是不是不想活了?”女人驕橫的指著乞丐罵道。
“嘿嘿,是你撞的我,用那大對饅頭撞的我,現在我還痛呢。”乞丐“哧溜”一下,吸回口水,用黑黢黢的手一指,回指著女人的前麵說道。
“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撿破爛的,擋著老娘的道,還說我撞了你。好狗還不擋道呢,真是夠倒黴的了,你給老娘滾,滾得越遠越好,別再讓老娘我看到你這個倒黴樣。”女人自認倒黴的罵道。然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兩步,一看沒什麼大事,這才邁步要走。
“你個臭娘們,把我撞成內傷了,還想走?沒那麼容易。”乞丐一看女人想走,趕緊一步上前,雙手一伸,奔著女人的前麵就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