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這一次笑的不隻是老板娘,連坐在桌子前的白雪也不得不捂上自己的小嘴。
老板娘之所以小聲提醒吳昊,段少的背景還真不一般。
父親是當地的政法委書記,掌管著公檢法,最關鍵的是,這個段書記素有“段老大”的稱號,據說就連市長書記都得給他幾分麵子,所以,段譽難免染上驕橫跋扈的脾氣。借著老爹的勢力,自己開了一家貿易公司,成了當地最大的地下走私集團,所以,段譽在黑白兩屆絕對是一號人物,說一不二。
平時人們看到段譽,不是躲著走,就是一付獻媚像,突然吳昊愣爹一般的又是譏諷又是謾罵的,他哪經受過這個?瞬間的暴怒,差一點沒讓他失去理智,右手哆嗦著指著吳昊的鼻子狂叫道:
“把這個王八蛋的腿打斷扔到街上喂狗,女的帶走,輪完了賣到金三角,動手。敢在老子的地盤上耍飆,老子讓你知道我馬王爺的三隻眼。”
段譽話一出口,四個保鏢早就恩奈不住,有恃無恐的直奔吳昊而去。
此時的白雪,臉色有些發白。別看剛才囂張無比,但對方這四個彪悍的保鏢,這要是動起手來,吳昊能不能抵擋得住,自己心裏底數真有點不足。
不過,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大家族的庇護之下,從來沒有人敢得罪自己。雖然心裏有些發怵,畢竟是天生的傲骨,又怎麼可能忍受別人的欺負?隻見她銀牙狠咬,鳳眼怒睜,一伸手,掄起椅子就要砸過去。
看到吳昊並沒有動手,段譽嘴角上掛起一絲不屑,心裏暗暗的想到道:“哈哈,看起來,女人的這個同夥真是一個繡花枕頭,嚇得連手都不敢動,不如女的剛烈,這樣一來,這事就更好辦了。嘿嘿,美女,今天老子吃定你了。”猙獰夾雜著銀笑慢慢的從嘴角散了開來。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吳昊輕咳了一聲,沉聲對白雪說道:
“白雪,不用你動手,坐在那裏別動!這幾隻小狗還不夠我塞牙縫的,打斷他們的腿,分分秒秒的事兒!”
白雪聽他這麼一說,先是一頓,然後嘴角一翹,瞬間曖昧的一笑,望著吳昊。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算起來還不足一天,但憑借女人縝密的心思,她還是看出來,這個吳昊絕非池中之物。自己之所以這麼囂張,就是想把吳昊的火給勾出來,親眼看看這家夥竟然有多大本事,順便折騰折騰他,誰讓他看自己的目光帶勾了。
白雪一坐下,吳昊猛的抬起頭來,雙眼射出兩道寒光,冷冷的哼了一聲:“垃圾、雜碎,大言不慚!”這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寒意,仿佛周圍的溫度瞬間就降了幾度。
圍過來的四個保鏢沒來由的心頭一顫,一股無邊的恐懼從四麵八方襲來。四個人突然刹住腳,目光閃爍看向對麵,眼神中充滿了迷惑。
這四個保鏢,可不是一般的混混,跟在段譽身邊已經有三、四年了,是段譽特意從退伍兵中選出來的,有兩個還是特種兵出身,身手自然不弱。
吳昊麵色如常,目光肆無忌憚的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
“這個時候滾還來得及。”
吳昊的煞氣一收,四人感覺從閻王殿上走了一遭,身不由自的冷汗嗖嗖直冒,後背瞬間便濕透了,渾身輕輕的顫抖了幾下。
幾個人沒有出手,段譽有些惱了,指著四個手罵道:“混蛋,你們四個怎麼回事,是不是不想幹了!打斷他的腿,打!”
跟班一聽到段譽的嗬斥,知道老板生氣了,心頓時充滿了惶恐,作為退伍兵,好不容易謀了一份高薪的差事,心裏自然不願為此丟了飯碗,但眼前這個人給他們一種極度嗜血感,這種嗜血感,隻有上過戰場或者殺過人的才能感覺得到。
四個人都是當兵的出身,尤其是那兩位特種兵,執行過特殊任務,開過槍,上過戰場,有過殺人的感覺。他們看出來了,對麵這家夥雖然他看起來一副斯斯的樣子,但就剛才他眼晴裏流露出的那股強烈的殺機,足以讓他們畏懼。
無奈之時,四人相互對視,他們從彼此眼看出了一絲決絕。都是三十來歲的人了,當了這些年的兵,沒有什麼手藝,更何況這麼高的待遇,工作絕對不能丟,最重要的是,四個人知道段少的背景和手段,得罪了段少,不僅沒了工作,弄不好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