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軼,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任小惠嘴唇幾乎被她自己咬出血,她緊緊握著一張化驗單,雙目含淚,死死盯著對麵那個毫不在乎的男子。
竇軼麵無表情,“你想要多少錢,直接說。”
任小惠甩了竇軼一個巴掌,哭著離開了。
自從公交車上驚鴻一瞥,任小惠對竇軼的迷戀超出了正常範圍。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
從剛開始正常朋友的相處,到後來人小惠逐漸表現出追求的意思,竇軼一直都明白,隻不過從來都沒有直接拒絕過。
任小惠不相信,竇軼一點也不喜歡自己。兩人相處,他偶爾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溫柔與寵溺不似作偽。也正是這樣,才會讓任小惠越來越沉浸在對竇軼感情中,直到最後無法自拔。
竇軼除了沒有鬆口兩人的關係,其餘方麵隻要是任小惠提出的要求,竇軼都會盡量滿足她。
就像半個月以前,任小惠想去N市最大的酒吧玩,竇軼雖然不是很讚成,但還是滿足了她的願望。
也正是那天晚上,任小惠玩的太瘋,竇軼喝多了酒,兩人到周邊的賓館開了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任小惠拖著疲憊的身子悠悠轉醒,卻發現竇軼早已醒來,一臉譏誚的看著她。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做我的女人?”
任小惠有些傷心,委屈道:“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這樣的。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竇軼沉默不語,神色收斂不少。半晌,他伸出手,“起來吧。”
但是兩個人到底算什麼關係,竇軼終究沒有給出答案。
任小惠以為,竇軼隻是一時沒有接受,所以才會口不擇言。
可半個月以後,當任小惠例假沒有按時到來,她慌了神,去醫院做檢查,報告單顯示的結果,是她確實懷孕了。
她翹了半個星期的課,再次去找竇軼,竇軼卻告訴她,孩子絕對不可能留下,就算留下了,他也絕對不會承認。
於是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任小惠是根正苗紅的紅三代,家裏就這麼一個女孩子,對她的教育大多以依她的性子為主,想說什麼說什麼,想做什麼做什麼。
任小惠很耿直,說白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她喜歡竇軼,就表白以後大膽追求,她認定了竇軼這個人,既然他一開始沒拒絕,她想和他走下去。
有了孩子又怎麼樣呢?隻要竇軼跟她說哪怕一句軟話,她都不會覺得委屈。
哪怕是假象,任小惠都會義無反顧的相信。
可是為什麼竇軼連騙都不願意騙她,是不是因為,她從最初就想錯了,竇軼根本不喜歡她,一切都是她癡心妄想而已?
那她一個人堅持,還有什麼意思呢?
任小惠拉黑了所有竇軼的聯係方式,以這種途徑忘記過去。
三天後,任小惠去省醫院做了無痛人流,在醫院修養一個星期,才回到學校繼續上課。
但這一切,她最好的朋友——舍友們是不知道的。
她沒有到處宣揚傷心事的習慣,何況解小怡早提醒過她,不要對竇軼太上心,是她不識好歹。
任小惠變了,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