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書和知禮走到床邊,似乎想叫影如夢起床,但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兩個人便不再叫了,走到窗邊,低聲說著什麼。
而後,夜英弦看到了令他吃驚的一幕,知書背對著床,麵對桌上的早點,而知禮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就著知書的掩護,將瓶子裏的東西,滴到茶杯裏。
看她們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這樣,夜英弦就知道她們在幹見不得人的事情了,當即沉下臉來。
她們在謀害如夢?她們不是如夢的心腹麼,什麼時候也開始背叛起自己的主子來了?
知禮收起瓶子,攪了攪茶水,而後將茶杯蓋上,兩人沒事人一般,分站到床的兩邊,靜靜地等著。
又過了半刻鍾的時間,天色大亮了,簾子裏起了動靜。
影如夢起床了。
梳洗完畢,換好裝後,影如夢黑著眼圈,沒什麼精神地坐到窗前,準備用早膳。
不知情的人見了,還以為她是因為王爺的死亡而傷心憔悴,其實,她是因為夜九的事情而徹底難眠。
不好!她要準備喝茶了!夜英弦目光一凜,避開別人的視線,從樹上躍下來,整了整衣著,往那間院子走去。
老威在王府打雜多年,其他家丁都認得他,此刻眾人又忙著,也沒有人過來跟夜英弦說話,更沒有人起疑。
夜英弦走到那間院子門外,敲門。
知書過來開門:“什麼事?”
夜英弦道:“小的奉皇上之命,過來給娘娘傳個話。”
知書看他就一家丁的打扮,門口還守著這麼多侍衛,也沒懷疑:“進來吧。”
夜英弦一進門就出手如電,瞬間將她擊暈,而後迅速關門,將她放到角落裏,往主屋衝去。
小桌邊,影如夢端起茶杯,揭起蓋子,準備喝茶。
“不能喝——”情急之下,夜英弦大叫一聲,衝過來就把茶杯給打掉了。
影如夢愣了一下以後,大怒:“哪裏來的奴才,竟敢衝撞本宮,拉下去……”
“娘娘,茶裏有毒!”夜英弦迅速道。
影如夢還沒來得及反應呢,知禮就指著他,先聲奪人:“你是什麼人?竟敢擅闖入屋,驚擾了娘娘不算,還敢造謠生事……”
“是你們倆人下的毒!你的懷裏還藏著那瓶毒藥!知書都告訴我了!”夜英弦不想露麵太久,所以速戰速決,一口氣把事情都說了出來。
知禮的臉色,愈發的慘白,尖叫:“來……”
她才喊了一個字,夜英弦就抓起桌上的毛巾,塞進她的嘴裏,而後抓住她的手腕一扭,她就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了。
夜英弦輕鬆製住她後,對影如夢道:“娘娘,你可以搜她的身,看她身上是不是有一瓶藥。”
影如夢是見過世麵的,一眼就看出知禮的表情與反應有異了,也沒有叫人,隻是冷著臉,伸手去搜知禮的身,而後,摸出一個小瓶子來。
夜英弦道:“就是這瓶子,她們暗中倒了什麼東西進茶水裏,想害娘娘呢。”
影如夢把轉著小瓶子,冷冷地問夜英弦:“你為何知道這瓶子的事情?”
夜英弦道:“小的不敢隱瞞娘娘,剛才有人告訴我,說娘娘的兩位侍女想害娘娘,要往娘娘的茶水裏下藥,讓我趕緊來告訴娘娘。”
影如夢冷笑:“這麼重要的事情,別人怎麼告訴你一介奴才,卻不願直接告訴本宮?”
夜英弦一臉惶恐:“小的不知道哇,小的剛才在忙著搬東西,就有一個人打前麵走過來,跟小的說了這麼一句後就跑了,小的不知道他是什麼人,因為事情緊急,小的也來不及去報告上頭,就直接衝過來了……”
影如夢盯著他兩眼後,目光轉移到知禮臉上,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瓶子裏的,是什麼?”
知禮嚇癱了,使勁搖頭。
夜英弦將她嘴裏的毛巾扯掉,她嚇都哭出來了:“冤枉啊——奴婢冤枉啊,這瓶子裏隻是我和知書自個服的藥,美容養顏的,絕對不是什麼毒藥啊……”
這藥,她們已經給娘娘服了好幾天,娘娘服了以後除了嗜睡一些,也沒什麼不妥,但願娘娘不要看出什麼來才好啊……
她在心裏祈禱著。
“是嗎?”影如夢微笑,笑容美得傾國傾城,“那麼,你們就多喝點吧。”
說著,她猛然捏住知禮的下巴,逼知禮打開嘴巴,另一隻手將瓶口塞進她的嘴裏,將藥水全倒了進去。
敢害她?區區一個奴才竟然敢害她?真是反了!看她怎麼收拾這些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