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讓我這麼幹的(1 / 2)

於是,他一屁股坐下來,卯足全力,很認真地摸索、研究盒子上的每一寸地方,發誓非要找出打開盒子的方法不可。

然而,他試到天黑,飯也不吃,酒也不喝,愣是沒找到開盒之道!

氣得他一把將盒子砸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幾腳,吼道:“來人,拿這個盒子給軍中的鐵匠,我不管他們用什麼手段,非給我把這盒子弄開不可!盒子壞了不要緊,裏麵的東西不壞掉就行了!”

下人趕緊領命去辦。

影無痕窩著氣,躺在鋪著虎皮的寬大椅子生悶氣。

居然有他打不開的盒子?

他破解不了夜九設計的謎語?

想到就生氣!不過,他隨後一想,又笑了:夜九將盒子的秘密守得越是嚴實,越是說明盒子裏的秘密很重要!

哈哈哈,夜九的最大秘密,現在就掌握在他的手裏了,真爽!

笑夠了以後,他下令,讓人端上好酒好菜,痛痛快快地享受起來。

另外一邊,夜九聽到他的盒子終於現身,立刻讓人去報價,出價最高的前三名全是他的人,然而,報價結束之後,中介卻說賣主反悔了,交易無效。

夜九怒得連夜出城,衝到中介的住所,當著他的麵殺了幾個人,中介才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有消息說,賣主已經暗中聯係了其他買家,將東西賣了出去……”

中介一開始就收了押金,所以,賣家就算中途反悔,對他們也沒有太大的損失,他們一般不會追究。

夜九盯著他:“賣給了誰?”

“我不知道……”

夜九手上寒光一閃,他的一隻耳朵就沒有了。

他驚得趕緊道:“我雖然不知道賣家將東西賣給了誰,但我知道賣家的落腳處……”

幹黑市買賣的,總會多留幾手,防止上當受騙、將來繼續合作什麼的,所以,他也讓人暗中跟蹤了那個主動聯係他的賣家,知道那個人的落腳處。

夜九得到地址以後,單手捏住他的脖子,一用力,中介就沒有呼吸。

竟然敢拿他來做買賣!

還拿他唯一重要的東西進行拍賣,這些人,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而後,他衝出屋子,往聽到的地址奔去。

在某個很偏僻的角落裏,他找到了那間屋子,直接踢門進去,裏麵幾乎空無一物,唯一顯眼的,就是倒在地上的屍體。

屍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臉色發青,似乎是毒發身亡。

夜九蹲下來,探了探,確實死了。

他的臉色沉了:但願他不是被殺人滅口!

然而,當他搜遍了狹小破舊的屋子以後,他知道,這個人真是殺人滅口了!

搶了他的珍寶的人,沒有親自出麵,而是讓這個混帳代為出麵處理交易的事情,現在,這個混帳很可能已經賣了他的珍寶,然後被真凶殺掉滅口!

如此,他想找到他的盒子,難如登天!

這種認知,令他怒火濤天,第一次,他毫無血色的肌膚,被極度的憤怒染紅,青紫色的血管,如沸騰奔騰的河流,在他的肌膚底下流竄著,咆哮著。

連他的親兵,都感覺到了這股似乎要毀掉一切的憤怒與殺意。

幾個人,都有些怕了,不敢出聲,不敢靠近。

半晌,坎黎才走上來,小心翼翼地道:“老大……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夜九抬頭,雙目赤紅如血,原本膚色透明的臉龐上也布滿了微微凸起的血絲,妖美而嚇人:“放話出去,如果兩日之內我拿不到我的東西,我就殺盡與黑市有牽連的所有人,買家與賣家都不放過!”

敢打他的寶物的主意,統統該死!

他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會放過真凶!

坎黎咽了咽口水:“我、我知道了……”

他知道老大很可怕,但這一次,卻是最可怕的。

夜九不再說話,站起來,走出去,聲音沒有半點溫度:“把他的頭割下去,查他跟誰接觸過,將所有跟他接觸的人全抓到營裏,我要一一審問,有不配合的,全殺了。”

“是——”坎黎乖乖地應了一聲,上前一步,揮刀砍下那個似乎是個小混混的死人的腦袋。

他家老大是怎麼樣的人,這危陝關的人還不知道麼?

怎麼還有人去揭他家老大的逆鱗呢?

第二天,坎黎就帶著一群精兵,提著一顆人頭,滿大街地追問人頭的主人是誰、與何人有來往,凡提供線索者皆有賞,於是,輕鬆地打聽了不少消息,然後,不斷地將相關人員往剪影軍的軍營押。

同時,兩天之內,夜九若是還找不到他的盒子,就殺盡所有與黑市有關者的警告,也傳得沸沸揚揚,弄得人心惶惶。

現在的危陝關平民,已經沒有人敢去招惹夜九了,唯一能跟夜九抗衡的,隻有三國的守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