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就憑你也敢動咱們鬼門,今晚定要你有去無回……”
銀光一閃,喊話者已成無頭之鬼。
站在他身邊的幾個人,也與他共赴黃泉。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皆駭然:他揮著那把鐮刀,簡直就像割草似的,一刀劃過,割下一把人頭來!
太可怕了!
但是,這種感覺,卻激發了亡命之徒們身體裏的嗜血欲望。
一大批人,紛紛撲上來。
夜九麵無表情,揮著那把巨大的鐮刀,就像農夫在割草一般,不費吹灰之力,就取走一撥又一撥暴民的性命。
什麼叫死神降臨,無人生還?
這一夜,夜九用他的刀,用別人的血,給所有人上了一課。
突然,石門打開了,一個洪亮的、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住手——統統住手——”
聽到這個聲音,鬼門的成員紛紛後退,暫時收手。
夜九沒有追擊那些人,而是轉身,策馬往石門走來。
石門口,出現了一群人,看他們的氣勢,就知道是組織裏的大人物了。
中間為首的一人,雖然白發蒼蒼,腰也有些駝了,但骨子透出來的狡詐、陰狠與精明,卻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夜九策馬走到他前麵一丈餘外的地方,停馬,盯著他,不說話。
那個老頭子,就是鬼門的首腦鬼狡。
鬼狡盯著夜九:“請問這位將軍可是夜九,夜將軍?”
夜九不說話。
鬼狡身邊和身後的人,眼裏都透出嗜血的殺意,似乎已快控製不住了。
鬼狡示意他們冷靜,又問夜九:“將軍深夜前來敲門,定有要事,不如坐下來,好好說明如何?何必如此動粗……”
月家軍的那名營長,看鬼門首領親自出馬,心裏一慌,下意識地擠開眾同僚,跑過來:“鬼老爺子,咱們並不想動粗……”
他話音未落,隻聽輕微的“咯嚓”一聲,天地,瞬間就變色了。
他目瞪口呆,呆若木雞,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夜九的刀尖,不知何時,也不知為何,就突然插進了鬼佼的胸口。
這個變故,發生得太快,快到幾乎沒有人能看到和想到——夜九,居然一言不發,不問明白,就突然出手殺了鬼狡?
居然有人敢殺鬼佼?在危陝關,就連影無痕和北門隼都要讓著鬼佼三分,而區區新來的夜九,隻領一萬兵馬的夜九,一照麵就殺了鬼佼?
殺掉鬼佼是什麼下場?月家軍的人,想都不敢想,隻覺得雙腿微微發抖……
闖下大禍了!他們今晚看來沒命回去了……
“殺——”更要命的是,夜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鬼狡後,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刀,砍向其他人,完全沒有任何懼意和猶豫。
瞬間,他又取走了兩名頭目的性命。
直到這時,一直麵無表情的他,才露出令天地驚懼的笑容,就像,鬼狡的死,讓他心情很好。
半點都沒有被他的舉動驚到的,隻有跟他過來的剪影軍。
這些將士早就知道自家將軍的用意。
他們家將軍,想徹底毀了令所有危陝人聞之色變的鬼門——所以,他們家將軍根本不需要跟鬼門打招呼,更不需要談判!
他們家將軍要的,隻是以最快的速度,以利落的手段,徹底摧毀整個鬼門。
所以,夜九一殺掉鬼狡,所有將士就興奮了,更來勁了,殺得更猛了。
從理論上說,夜九的一千精兵,並不足以對抗鬼門的數千亡命之徒,然而,所謂兵貴神速,又所謂暗箭難防,剪影軍突然來襲,準備充分,而鬼門對剪影軍卻沒有任何防備,事先也沒有收到消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另外,剪影軍的裝備都是剛剛出爐的極品,兵器鋒利,防具堅牢,更不是臨時操刀抗擊的鬼門成員所能相比,一開場,剪影軍就占了上風。
但鬼門真不是省油的燈。
鬼狡及一名同伴被突如其來地殺掉以後,其他隻愣了幾秒鍾,立刻反應過來,怒吼著,如出籠的野獸,瘋狂地撲殺過來。
夜九冷笑,在一口氣殺掉對方三員大人物後,他迅速後退:“放箭——”
早就準備好的弓箭手,立刻朝門口的人放箭。
箭箭中標。
堵在石門的人,瞬間又倒下數名。
也怪這鬼門的頭目們晚上玩得太瘋,受到突襲後腦子不好使,聞聲出來看個究竟時,都是頭目們站在前頭,本意是想憑他們響當當的名頭,給偷襲者一個下馬威,結果……首當其衝,很不幸地成為第一批靶子,尚未動手,就死得很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