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妝一聽到這個名字,就一臉嫌惡:“這豬頭怎麼又來了?他老爹和老兄得貪多少錢,才能讓他來找我喝酒作樂?”
丫環道:“那……要不要找個理由拒絕了?”
紅妝搖頭:“人都來了,現在才找理由已經來不及了,幫我梳妝一下吧。”
她年少,皮膚好,容貌清純,隻要稍微打扮一下就很不錯了,濃妝豔抹並不適合好。
沒過多久,烏雷光就來了,一看到她就像蒼蠅見了蜂蜜一樣貼上來,拉著她的手,涎著臉道:“紅妝妹妹,還是你最漂亮可愛了。玩過,呃,見過那麼多美人,還是你最招人喜歡,我一看到你啊,就覺得很開胃呢。紅妝妹妹,我說真的,待你的合約到期後,就嫁給我吧,我讓你當側夫人……”
紅妝忍下想吐的衝動,微微擰眉:“烏公子,我這手受傷了,這幾天暫時不能碰到……”
烏雷光這才發現她的左手纏著紗布,趕緊把自己的鹹豬手拿開,豎起毛毛蟲一般的眉毛,怒道:“是誰傷了我可愛的紅妝妹妹?你告訴哥哥,哥哥替你出頭!”
紅妝搖頭,裝出一臉天真無邪:“隻是下午陪三公子畫畫的時候弄傷了,無礙的,雷公子切勿責怪三公子。”
她一副不知道三公子真實身份的樣子,但烏雷光怎會不知道三公子到底是誰?
當下,他的臉色微微變了一變,退開一步:“嗬嗬,原來是意外哈,那就不打緊了。”
聽說三公子跟她的關係極好,他吃了豹子膽也不敢對三公子的紅顏知己下手。
不過,喝了酒,有了醉意,神誌不清後,他就忘了自己是什麼身份了。
“紅妝妹妹,”他往紅妝貼過來,伸出手摟住紅妝的肩膀,猥瑣地道,“你就嫁給我吧,我一定會讓你富貴一生,不用再賣笑為生……”
他的味道和氣息,令紅妝非常難受,同時也感到憤怒。
能進這浮雲閣的客人,幾乎都是有身份有來頭有教養的,就算不將她放在眼裏,也不敢不將這群芳樓放在眼裏,從來沒有客人敢隨便對她動手動腳,就算偶爾有了歹意的,隻要她含蓄地警告一句,對方也會識趣地住手。
隻有烏雷光,敢摸她的小手,她忍了。
沒想到,這次他居然變本加厲,不僅貼她貼得這麼近,還敢摟住她的肩膀。
她也不管會不會惹惱他了,把他僅剩的那隻手扯下來,往旁邊退開一步,冷冷地道:“烏公子,請不要靠我靠得這麼近,我不喜歡。”
烏雷光被她的冷漠給惹毛了,一拍桌子,罵道:“不過就是個賣笑的,還敢這麼囂張?本大爺就摟你抱你親你怎麼了?你還敢殺了我不成?”
說著,他就往紅妝撲去。
紅妝不是什麼弱女子,輕鬆就閃開了他的“攻擊”,繞到桌子的另一邊,冷冷地道:“烏公子,你想被砍掉另外一隻手臂麼?”
烏雷光更怒了,罵道:“你果然瞧不起老子隻有一條手臂是不是?所有看不起老子的人,隻有死路一條!你若是向老子道歉,哄老子開心,老子可以放你一馬,否則,老子一定讓你像姓夜的一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他這麼一說,紅妝微微眯起眼睛,與他圍著桌子繞圈兒,鄙視地道:“你還能鬥得過夜公子?”
烏雷光是最不能忍受人家說他不如夜九的!
紅妝的話,讓他怒得失去了理智,他一邊追著紅妝,一邊怒道:“就他得罪了這麼多人,還需要老子出馬宰了他麼?告訴你吧,已經有人去大順酈央通風報信,他的死對頭已經派人來殺他了,他活不了幾天了……”
酈央?紅妝震住了,臉色大沉,怎麼扯上酈央了?
夜九隻要跟酈央牽扯到一起,就一定不會有好事!
為了勾出烏雷光的話,她更是一臉不屑,譏誚地道:“怎麼,天都沒有能殺得了夜九的人,還專程跑去酈央請人了?就你這點本事,還想娶我入門?告訴你,本姑娘隻嫁給有本事的人,沒本事的,早點死了這條心……”
“誰說天都沒有殺得了他的人?”烏雷光被美色的美酒給徹底弄暈了,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了,“你知道個屁!聽說這姓夜的在酈央得罪大人物,被大人物追殺,在大順呆不下去了,才逃到天都的。在這裏,有人罩著他,別人動不得他,但酈央的大人物,可不會管這些……”
他這個人,平生最愛兩樣東西,美酒與美人,說穿了就是標準的酒色之徒。
酒色當前,他哪裏還能保持得住什麼理智?
加上沒腦子,三兩人就被人套出話來了,就他這德性,若不是他們家底豐厚,早被人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