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起的三公子(1 / 2)

月知恩咬了咬牙:“我、我去找三公子,當麵向他請罪……”

三公子,是他一輩子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若是被三公子列入黑名單,這輩子恐怕就完了。

鷹王無奈地看著這個不中用的兒子:“你可曾又想過,三公子為何要讓群芳樓出麵,送這份你受不起的禮物給你?難道他還缺跑腿的奴才不成?”

月知恩又呆了一呆,想了一會,硬是想不出所以然,呐呐地:“孩、孩兒不知……”

三公子的腦子裏在想些什麼,這天底下,能有幾個能看明白?

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哪個不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他……確實還沒有能看透三公子意圖的本事。

鷹王不想再罵他了,坐下來:“三公子若想公開他跟群芳樓的關係,怎麼不派手下出麵警告你?他讓群芳樓來送禮,就說明他不想將自己擺到台麵上,你若是親自去找他,不就是觸了他的忌諱?”

月知恩又呆了:“但、但他這麼做,我也知道他跟群芳樓的關係了啊……”

“所以哪,”鷹王歎息,“一般人大概隻以為他是群芳樓的貴客罷了,他會向你透露這個信息,一定是不想再忍你了,才會將這個信息透露給你,讓你再也不敢去群芳樓鬧事。”

月知恩說不出話來:“……”

三公子的想法和行事,他大概一輩子都看不明白的。

鷹王見兒子這副嚇傻了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點撥他:“解鈴還須係鈴人哪。”

月知恩才回過神來,擦了擦滿臉的汗:“爹,我立刻帶上一份厚禮去找香香老板,讓她在三公子麵前說我的好話……”

鷹王語重心長地道:“你切記一件事情,你這是做給三公子看的,不是做給香香老板看的,香香老板不會跟你計較,她覺得滿意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讓三公子滿意!”

月知恩點頭:“爹爹的話,孩兒記住了。”

鷹王道:“你真的明白了麼?如果這事你辦不好,咱們鷹王府恐怕就沒有以後了。”

月知恩又被嚇到了:“知、知道了……”

鷹王道:“知道的話,就把右手伸出來。”

月知恩不明就裏,乖乖地把手伸出去。

鷹王兩手分別抓住他的上臂和下臂,一扭。

在手臂發出“咯”的一聲時,月知恩也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啊——”

這聲音,一直傳到圍牆外,連行人都聽到了,行人們隻當是鷹王府在懲罰什麼人呢,都嚇得縮了一縮脖子,快步離開,生怕惹禍上身。

鷹王放在兒子的手臂,吩咐下人:“馬上找大夫來給他接上。”

月知恩慘叫過後,一臉是汗地看著他的父親:“爹爹,你……你要廢了我的手臂?”

鷹王淡淡道:“你這條手臂隻是脫臼罷了,接上去後,在府裏休養一個月就好。”

月知恩痛苦地喘氣:“爹,你、你不疼孩兒了麼……”

鷹王轉身就走:“因為疼你,才這般對你,你若是也關心爹娘,以後就不要再惹事。這天底下,總有你和你爹惹不起的人物,不知收斂,遲早要釀成大禍。”

月知恩:“……”

鷹王最後道:“接上手臂後,就去向香香老板道歉,禮不必重,但誠意,必須讓所有人看得到。”

月知恩再怎麼不懂事,也知道事情嚴重,隻得忍著疼痛,低低地道:“孩兒知道了。”

鷹王也忍著心疼,離開大廳。

惹誰也別惹三公子,這是每一個有野心的人都應該知道的常識,這個兒子,也必須知道。

半個時辰後,月知恩用繃帶吊著小腿粗的右臂,騎著一匹矮馬,往“不思蜀”行去。

幾乎全天都的人都認識他,現在看到他一臉憔悴,帶著傷,騎著一匹不那麼威風的馬,也沒帶什麼隨從,都有些驚訝:知恩世子這是幹嘛呢?難道又在玩什麼遊戲?

月知恩知道自己這樣丟盡了顏麵,也很是拉不下臉來,但隻要一想到三公子,他就全身發毛,什麼羞恥都忍了下來。

來到“不思蜀”以後,他將馬放好,往群芳樓走去。

此時,群芳樓還在“沉睡”之中,並沒有多少人,隻有一些雜役和丫環在打理庭院和房間,看到他這副樣子,個個不敢多看,紛紛避到一邊。

香香老板已經提前聽到了這個消息,暗自歎氣,穿好衣服,出去迎接他。

和氣生財,她隻是挨了點皮外傷,忍忍就算了,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但三公子顯然不想再容忍知恩世子了。

之前,三公子的貼身小廝小龜拿了宮廷裏的珍藏葡萄酒來,讓她拿這瓶酒給知恩世子賠罪,她便明白了三公子的心思,當場真想暈過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