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次的受害人還是逍遙王?
影如霜的臉色,也青了:“你們有沒有看錯?”
幾個近衛軍都道:“奴才絕對沒有看錯!當時咱們一支小隊都在現場,全都看到了!”
影如霜微微眯眼:“加派人手,將定乾宮方圓一裏之內的範圍,給本宮搜個清楚,一寸土都不放過。”
“喳——”幾個近衛軍應了一聲,退下傳令去了。
影如霜轉頭看四周:“現在是誰在負責王爺遇襲的事情?”
一名太監出來應聲:“影大人正在指揮近衛軍調查現場。”
影如霜轉頭對夜輕歌道:“弦兒昏迷不醒,有太醫在場照料即可,你不必在這裏守著,還是跟驚鴻一起去調查此事吧。”
夜輕歌放心不下哥哥的傷情,卻也覺得自己在這裏無用:“是,兒臣這就去,晚些再過來。”
影如夢急道:“那我也去。”
夜輕歌道:“外頭危險,你還在屋裏安全些……”
“危險怕什麼?”影如夢軟軟地往他身上一靠,軟軟地道,“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嗎?有你在,區區一個殺手,還能傷得了我?弦哥哥對我那麼好,現在卻被傷成這樣,我也想為他做點什麼,你就帶上我好不好?”
被她用那雙如水杏眼這樣看著,夜輕歌心軟了:“好,但你要跟在我身邊,寸步不離,乖乖聽話。”
“嗯,我答應你。”影如夢含情脈脈地道。
影如霜看他們又公然眉目傳情,心裏就膩味:什麼時候了,還能如此悠然?這兩個人,就是享受的命,靠他們打江山,是沒什麼指望了。
好在她還年輕,估計還有幾十年的時間可以守住這江山,他們沒那麼能幹也沒關係。
夜輕歌剛出去,外頭就傳來一陣囂鬧之聲,似乎是有什麼人想闖進來,被攔住了。
“閃開,我們是王爺的護衛,我們要進去看王爺——”
“王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你們快快離開,否則治你們的罪!”
“你們沒長耳朵是不是?都說了我們是王爺的貼身護衛,我叫西弦,他叫東弦,王爺到哪都帶著我們,現在他出了事,我們理當陪在他身邊……”
……
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
影如霜忍了一會,冷聲:“讓他們進來。”
太監趕緊出去傳話。
西弦和東弦衝進來,剛想往內室衝去,一眼就看到皇後娘娘坐在這裏,趕緊行禮:“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影如霜盯著他們兩人:“你們身為王爺的貼身護衛,那我便要問問你們,昨夜王爺遇襲時,你們都在何處?”
如果他們兩人跟在逍遙王的身邊,逍遙王一定不會被對方得逞,這兩個人,難辭其咎。
西弦和東弦都麵露愧色和悔色,一時間無以回答。
過了一會兒,西弦才呐呐地道:“昨天晚上,我們待王爺睡了才離開內室,王爺是何時遇襲,如何離開內室的,我們全然不知。奴才知道奴才們有錯,罪該萬死,但請皇後娘娘讓我們抓到真凶,為王爺出這口氣後,再治我等的死罪……”
王爺讓東弦去盯著琅寰宮,讓他去盯著梁紅葉的屋子,這種事情,打死他也不敢說出來啊,說什麼也隻能認了。
東弦也磕了一個頭,道:“奴才有罪,絕不推卸,但若是不能將傷害王爺的賊人抓到,奴才死不瞑目。”
影如霜冷冷地看著兩個人:“你們兩個到王爺的門外去跪,王爺若是安然無恙,我便允許你們去追查真凶,否則,你們就給王爺陪葬罷。”
東弦和西弦也不知道王爺的傷情如何,心急如焚,又恨不得去現場調查,但皇後娘娘這般處置,已經極為寬容,他們不敢再多說,謝過皇後娘娘後,便走到內室門邊,齊齊跪在地上,在心裏祈禱著王爺沒事。
嘴上不能說,但他們的心裏可是疑惑得不行。
他們雖然有任務在身,但隻要沒有重要的事情,他們每到王爺用餐、就寢等時候都會回來,陪在王爺的身邊,昨天晚上,王爺用過晚膳後就一直呆在屋裏,沒有說過要出去,但怎麼今天淩晨,王爺卻躺在定乾宮附近的草叢裏?
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將王爺無聲無息地帶出紫辰宮,又將他傷成這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要麼就是王爺被暗算了,比如被灌醉、下毒之後被帶走,或者遇到可能不止一名頂尖高手的偷襲,沒能還手就被製住了,要麼就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
想到種種可能,他們心裏那個急啊,但說來說去,他們兩個確實是嚴重失職了,錯誤不可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