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鳳於飛一個躲閃不及,竟然被生生打得一個倒退了幾步,左邊的麵頰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高高腫起,紅潤的嘴角處也滲出了絲絲血跡,一陣火辣辣的疼痛迅速湧了上來。鳳於飛卻是隨意得用袖子抹幹了嘴角上溢出的血絲,一雙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妖嬈卻也危險。
上官弘烈有些愣怔得看著自己的大手,掌心處還帶著一絲滑膩的觸感。為什麼沒有控製信自己?難道自己真得想讓芽兒給這個女人陪葬嗎?
“上官弘烈,這一巴掌,鳳於飛銘記於心,多則一年,少則半年,這幾日所受屈辱雙倍奉還。”鳳於飛的冷冽的聲音從房間中淡淡刮過,帶著一股不容質疑的威壓。一隻纖細的手掌輕輕撫上紅腫的麵頰,妖嬈的眸子中又多了一分深沉,這具身體的柔弱讓她很是惱火,空有一身本事就是用不上,看來要盡快錘煉這具身體啊。
“就憑你?”上官弘烈輕蔑的笑道:“好,我就看看你一年後能怎麼奉還給我。不過,你現在最好馬上著手醫治芽兒,否則,我不能保證你還有那麼久的命活著去報複我。”
“哼,我不能活著,那芽兒也必死無疑,雖然是一命換一命,可是對上你,”鳳於飛忽然又綻放出一個妖嬈的笑,原本冰冷的聲音陡然一轉,淡淡的笑意摻雜其中:“我卻覺得,值了。”
“你……”上官弘烈的臉色猛然一變,一股暴虐的氣息迅速的蔓延開來。
“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若是芽兒因此不能治愈,不知道在陰間,她會不會怪你?”鳳於飛忽然揚起一個大大的笑臉,聲音雖然低,卻是生生的止住了上官弘烈的怒火,隻見他陰沉著臉,對著身後的侍衛冷喝道:“傳飯。”
“咯吱……”
上官弘烈的侍衛才出門不久,沉香也端著一盆冒著熱氣的清水快步走了進來,一眼就瞥見鳳於飛那腫脹的臉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迅速蒙上一片水霧,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擔憂:“王妃……”
“沒事兒。”鳳於飛毫不在意的笑笑,三兩把洗完臉,便任由沉香擺弄著她的一頭秀發。
一時之間,房屋裏安靜得隻有三個人的呼吸聲,靜謐得詭異。
“咳”,上官弘烈幹咳一聲,率先打破了沉默:“你的臉,痛嗎?”
“讓我甩你一個,你就知道了。”鳳於飛轉過身來,烏黑的秀發已被沉香高高的盤起,露出下麵纖細水嫩的脖頸,巴掌大的小臉上,漆黑的雙眸明亮璀璨,水潤的紅唇如火一般,妖豔張揚,隻是,左臉頰高高腫起,右臉頰上一道淡淡的血痕,著實破壞了這樣的美感。
“你,不識抬舉。”上官弘烈剛剛升起的一絲愧疚心理也隨著鳳於飛那句雲淡風清的話而跑到爪哇國去了。
“王爺,早飯傳到。”一名侍衛在門外恭敬的拘禮道。
“進來吧。”上官弘烈壓住體內澎湃的怒氣,冷冷的說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總能氣得自己跳腳?
“呦,今兒是什麼日子?需要在我梨園設下如此豐盛的大餐?”鳳於飛搖著纖細的腰肢,誇張的笑道。
“什麼意思?”上官弘烈眉頭一皺,他可不認為這個女人會隻是簡單的稱讚。
“沒有什麼意思啊。”鳳於飛自顧自的坐到桌前,抓起一個小籠包,毫無形象的塞進嘴裏,嘟囔道:“這是我在王府中見過的最豐盛的飯了,比起昨天我和沉香用幾乎壞掉的菜葉煮得菜真是好太多了。”
“啪。”上官弘烈手中的筷子被狠狠得摔在桌子上,漆黑的眸子挨個掃視了一圈,磁性的聲音響起:“李貴,這是怎麼回事?”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李貴猛地跪下身來,聲音中帶著點點驚慌。他是負責王府的大廚房的總管,因看鳳於飛不得王爺寵愛,便時時打壓她們主仆,經常送一些粗茶淡飯,卻沒想到,今天她們主仆二人鹹魚翻身,當下駭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來人,將李貴拉下去,仗二十,再有犯者,仗斃。”上官弘烈厲聲道。王府中的奴才真是欠管教了,雖然他不喜歡鳳於飛,可是再怎麼樣,他現在都不能不管,因為鳳於飛的手中捏著芽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