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堂屋裏坐下,琉火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並無問話,童福安的臉色便有些不安了。
“王爺今日來有什麼指示?”他小心翼翼地問。
“為什麼要擅自行動?”琉火冷冷問。
童福安躬著身子,手抱浮塵說:“奴才該死,奴才隻是想給王爺一個驚喜。”
“驚喜在哪呢?”琉火喝一口茶,細長的眼睛冷冷瞅他一眼。
“奴才該死,奴才沒用。”童福安連連哈腰。
“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再敢擅自行動,小心本王不客氣!”琉火猛然將茶杯頓在桌子上,茶水四濺。童福安低著頭,不敢吭聲。
琉火沉默一會,又端起茶來。童福安在修煉邪術,他非常清楚,這種邪術一旦修煉成功,將無人可製,到時,恐怕連自己都要忌諱他幾分,會不會反骨都猶未可知,所以現在,他絕對不能縱容他自作主張做任何事情,不能讓他忘了,無論他有多厲害,他永遠是個奴才,是他的一條家狗,永遠隻能忠心耿耿在他麵前搖尾乞憐。
“功夫修煉進展如何?”他淡淡地問。
“回王爺,上次因為內力受創,最近一直調養,無長進。”童福安老老實實回答。
琉火微微點頭,問道:“還要多久才能正常修煉?”
“這一個月恐怕不能。”童福安答。
琉火冷冷的目光掠過他臉上,皺眉問:“一個月?”
“是,恐怕沒法強行加快速度。”童福安小心翼翼答。
琉火沉默了,童福安惴惴不安地看著他,小聲說道:“王爺是不是要奴才去跟上他們,伺機動手。”
“你好像什麼都不用本王說?”琉火眼皮一抬,說道。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童福安忙哈腰。
“追上他們,務必將郡主給我偷回來!記住,不能有任何閃失!如果自不量力,就不要行動!”琉火的聲音陰冷果斷。
“奴才遵命!”童福安單膝跪下領命。
琉火想了想又說:“還是先不要動手,本王想先坐山觀虎鬥,看看大戲,你跟上他們,隨時向本王稟報最新消息,尤其是太子與那妞兒的消息。”
“是。”童福安答。
“去準備吧,記住不能有任何閃失,上次皇上已經懷疑是你了,隻是沒有憑證,對本王無可奈何。”琉火站起身來,說完大步離開了屋子,走進院子時,濃烈的血腥味讓他不由又捂住了鼻子。
童福安待他走後,陰翳的目光望著他的背影,半響沒有動。“公公,您該吃藥了。”一個手下端來一碗藥,小心捧到他麵前。童公公接過藥,仰頭幾口喝了,將藥碗重重砸碎在地,大步往院子裏的地窖走去。
進了地窖,他衣袖一揚,一股勁風將大門關上,幽暗的地窖裏一片死寂,一點燭火照得裏麵影影綽綽。他走到土炕邊,拿起冰火神功的秘笈,陰冷一笑:“待咱家修成神功,自當俾睨天下,任爾等是天是王,都要向咱家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