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實一麵(2 / 2)

若曦殿裏一片悲聲,尤其是父皇,抱著母妃尚留餘溫的身子,哭得肝腸寸斷。“若曦,若曦,你是朕最心愛的女人,你怎麼狠心拋棄了朕!”父皇哭著,竟然咬破手指,滴一滴鮮血在母妃的額頭,說是留下印記,好來生相認。

他記得皇後從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身邊跑了進來,滿眼怨恨地跪倒在父皇身邊,抱著父皇的腿哭:“皇上,您獨寵曦貴妃也就罷了,如今您竟然不顧祖製,將琉凡立為太子,而嫡長子卻不能繼承大統,您叫臣妾情何以堪!”

“朕乃九五之尊,金口玉言,口諭已下,誰也別想要朕更改!”父皇滿臉寒霜,連看也沒看皇後一眼。

皇後含恨黯然退下,冷冽的眼光掠過他的臉,讓他寒意頓生。幾天之後,父皇上朝,皇後娘家端木一族全都站出來,力諫父皇另立太子,然父皇絲毫不為所動,並當朝頒發聖旨,正式冊立他為東宮太子,入住東宮承恩殿。

承恩殿裏,沉浸在失去母親的悲傷與孤獨裏的他,尚且不明白他處境的危險,也不知道未來將要麵對多少的艱難,他隻記得司馬太傅的臉那樣凝重憂慮,撫摸著他的頭發一聲聲歎息,而宰相殷洪逾坐在一旁,也是憂心忡忡地不斷扶著下巴的胡子。

太傅在思索良久之後,要他坐好,很嚴肅地對他道:“太子殿下,貴妃娘娘已過世,您從此失去了母妃的庇護,而貴妃娘娘背景寒微,與端木家族勢力之強大完全無力抗衡,太子如今處境甚危,為保性命與地位,您必須隱藏鋒芒,假扮頑劣不肖,以放鬆皇後的警惕。”

殷宰相疑惑道:“頑劣不肖,皇後不是正好以此請求皇上廢除太子嗎?”

太傅回答:“不會,隻要太子不做出真正出格的事情,皇上是不會廢立太子的,如果皇上龍顏不悅,我們便以貴妃娘娘早逝,太子無母親管教,自然頑劣一些相護,皇上定當心軟。”

殷宰相沉吟片刻,同意了太傅的主意。

太傅之後請求皇上,將母妃的靈位送去了西山的三清道觀,而三清道觀的掌門道長,就是太傅的結拜義兄木石道長。

木石道長修為頗高,平時雲遊四海,在太傅請求下不得不長留道觀,暗中教太子修習武功。而木石道長在雲遊四海時,帶回來的十幾個孤兒,也正好與太子一同修習。

皇後在不能勸諫父皇廢立太子後,果然以最快的速度將壓製的矛頭直指他,東宮無處不是她安插進來的眼線,從此他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的密切關注之下,不敢有絲毫閃失。

懾於父皇的威嚴,皇後始終不敢對他下手謀害,然皇後這麼多年,卻在暗地廣結朋黨,擴張勢力,朝廷一半要員都已在收買她的手下,隻待父皇年邁傳位之時,發動政變為大皇子奪取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