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左腳狠狠跺在堅硬的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嗖!
抬起右手。一個標準而激烈的軍禮。鏗鏘有力。
“頭!”警官沉聲喊道。
“別來這套了。”葉龍擺了擺手,苦笑道。“你已經轉業了。我也不是你頭了。”
“是!一輩子都是!”警官雙眼微微發紅。
一個酒囊飯袋也敢用言語侮辱猛虎營大隊長?
放在平時,這位從金果戰場退下來的前猛虎營成員絕對不會如此暴躁。
可那個該死的男人,竟然侮辱頭兒是個廢物?!
那一瞬間,警官一槍斃了對方的心都起了。
頭兒若不是當年為了給客死異鄉的弟兄們討個名字而得罪了上麵的人,受到了一定的懲罰。如今往上竄三級都輕而易舉。至於出門配專車司機。哪輪得到自己出手?
人格侮辱頭兒這種受軍方最高榮耀的軍人。往大了鬧。把那小子關一輩子都不稀奇!
“回吧。”葉龍笑道。“改天出來喝茶。”
警官掃了頭兒旁邊的陳雪琴一眼。那嚴肅的臉龐上浮現一抹欣慰的笑容。重重點頭。大步離去。
戰場上下來的軍人不喜虛情假意。招呼一聲。千裏迢迢也會趕來。分別時,也許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幹脆利落。
食客們終於對這個廢了一隻手的男人提起了好奇心。但葉龍並未在餐廳呆太久。埋單後便跟陳雪琴離開了。
“他是你以前帶的兵?”
兩人在街上散步,陳雪琴神色略微凝重地問道。
“是兄弟。”葉龍微笑道。“過命兄弟。”
“你當年肯定是個特別受下麵的人敬愛的頭。”陳雪琴笑眯眯地說道。
“哈哈。”葉龍爽朗笑了起來。
陳雪琴忽地轉過頭,站在葉龍麵前。做出一個並不標準的軍禮。吃吃笑道:“葉隊長,幫我糾正一下姿勢。”
葉龍微微一愣。沒好意思糾正。
“喂。”陳雪琴輕輕跺腳。“我這樣擺著很累的!”
葉龍恍然。苦笑著替陳雪琴糾正了姿勢。說道:“就是這樣。”
陳雪琴笑容愈發甜蜜。忽地當街拉起葉龍的手掌。神色認真而堅決地問道:“你會娶我嗎?”
葉龍毫無猶豫:“會。”
“什麼時候?”陳雪琴問道。
“——”葉龍噎住了。
“明天?”陳雪琴問道。
“明天要上班。可能沒時間——”葉龍撓了撓頭,旋即傻笑道。“下個周末。好不好?”
“好!”陳雪琴幸福地笑了起來。
路很長。
但不管多長,總是會走到目的。
站在門口。陳雪琴鬆開挽著葉龍的手臂,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個為國家獻出一條胳膊的漢子。較真地說道:“周末我會準備好證件。你一定要帶我去領證。不然我去你的單位鬧。”
葉龍哈哈大笑。忽地單手抱住陳雪琴豐腴的腰肢。埋頭。吻在女人的唇上。
陳雪琴身軀頓時僵硬。大腦空白。
她談過很多次戀愛。但隻有這一次,她才感覺愛的如此真實。
許多人從沒談過戀愛,便永久地失去了戀愛的能力。而她,必然是幸福的。
唇分。葉龍盯著滿麵紅潮的陳雪琴:“今天是我最幸福的日子。”
“要一直幸福下去。”
陳雪琴笑靨如花。不曾有過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