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聞言,頓時驚起一身冷汗。旋即卻是笑了笑,說道:“奶奶,您看我是那種人嗎?”
“不像。”老奶奶笑眯眯地搖頭。“她是我孫女。也許我跟他的喜好很多安時候不一樣。但這次,卻保持統一。”
林澤莞爾笑了笑,舉起酒杯道:“奶奶,我敬您。”
“好好好。”
……
晚餐林澤吃得還算愉悅,井子父母的交際手腕強橫到令人發指。看著他們,林澤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韓鎮北。但正因為他們的交際能力強悍。故而能給林澤極為舒服的感覺。
不是敵人。便是朋友。
井子父母這種人,是有能力給朋友最大的精神享受的。
吃過晚餐,井子父母便出門了。老奶奶也因為多喝了兩杯,上樓休息去了。偌大的客廳,便留下這對微醺的男女。
這對男女見麵的次數遠比普通朋友少。但時間不的增進感情的唯一途徑。一見鍾情這玩意兒在這個社會很難找,但隻是難找,不代表沒有。井子是一見鍾情,那年她情竇初開,愛上了大雨中英雄救美的自己。很惡俗狗血的橋段,卻在井子的人生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她無法想象下半生沒有林澤的日子,會是多麼的無奈。她甚至不能想象將來睡在自己旁邊的男人不是林澤,自己能否勇敢地去麵對。但這些人世間必然存在,甚至提升不到道德高度的問題如今已煙消雲散。
那個自己一見鍾情的男人終於在見了許多許多次之後,愛上了自己。
圓滿了。
她輕輕靠在林澤的肩膀上。這個男人身上除了酒味,還有淡淡的煙味。肩膀並不算寬闊,甚至不如神田家保鏢強壯。但除了他,誰也沒辦法給自己足夠的安全感。包括奶奶。也隻有他,才能讓神田井子完全卸掉禦姐女王的架勢。
“林澤。”井子輕聲喚道。
“嗯?”林澤微微回頭。
“也許我離開東京,奶奶不會責怪我。爸媽也會因為奶奶的態度而持支持意見。”神田井子微微蜷縮起身子,緩緩說道。“但我不能走。也不可以走。就像你永遠不可能留在東京一樣。我必須留在東京。奶奶需要我,爸媽同樣需要我——”
“我懂。”林澤微微笑了笑,說道。
井子聞言,又是緊了緊林澤的胳膊,湊在他耳畔說道:“聽人說男人喝多了,那個都比較強烈——”
“——”林澤表情古怪地盯著她。無言以對。
“你想不想?”井子說道。“我家人對這方麵其實挺開放的。並沒想象中保守。”
“——”林澤仍是說不出話。
“而且我年紀不小了。到現在還是處-女。就我們東京而言,算的拖後腿了。”
林澤忽地坐直了身體。表情認真地看向井子,嚴肅道:“你說的很有道理。”
“那你就是想啦?”
“這不是重點。”林澤搖搖頭,說道。“就算我想,就能有?”
井子瞧著林澤那略微複雜的表情。囁嚅著唇角道:“我總是聽你的。”
“但我好歹也算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撲哧。
林澤點了一支煙,嫻熟地彈了彈煙灰道:“我又怎麼能在這幾天亂來呢?”
井子震驚了。
睜大那雙美麗的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林澤。
“你還記得——”
“怎麼會忘記?”
井子笑了。笑中帶淚。
那一晚。大雨滂沱。他救了她。她愛上了他。
多年後,他仍記得。
一個能將如此微末的細節牢記多年的男人,如何不讓井子一見鍾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