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澤等人離開九龍城時。那幫遊手好閑圍觀的食客們也紛紛離去。隻剩下一對坐在大廳角落的男女。
這對男女的外貌皆十分出眾。隻是他們的裝扮頗有些掩人耳目。若非仔細觀察,很難發現他們驚為天人的外表。
男子穿一身運動裝,戴鴨舌帽。鴨舌帽壓得極低,遮掩了他那雙深邃而電力十足的眼睛。女的則穿簡約小洋裝。精致的臉蛋上略施粉黛,若不是她將金色秀發挽在腦後,還真有幾分傲嬌小公主的味道。和男人那清澈且電力十足的眼睛相比,她便顯得狡猾許多。眼力勁足的人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個小魔女類型的女孩兒。
男的年齡不大。不到三十歲。女的更年輕,估摸著才二十出頭。可這兩人的談話,卻老成得讓人吃驚。
“赫本。我們該回去了。”俊美男子壓了壓鴨舌帽,聲線磁性而溫柔地說道。
“你怕回去被罵?”傲嬌公主模樣的女孩狡黠道。“別告訴我你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男子聞言,卻是穩重地笑道:“當然有興趣。隻不過——他已經走了。”
“你怎麼看?賽普。”赫本美眸中閃過一絲促狹。
“他嗎?”賽普頓了頓,惜字如金道。“用華夏語評價。有勇,謀不夠。”
“因為他請的幫手太多?有炫耀成分?”赫本意味深長地問道。哪兒像什麼傲嬌小公主?根本就是個腹黑女人。
“他太高調了。”賽普並不反對。
赫本聞言,那在西方顯得精致過頭的俏臉上浮現一絲詭譎之色:“全球範圍內,還有誰沒顯露出來?爺爺說過,那個消失二十多年的家夥。是知道我們的。而他,又是他的兒子。”
“你的意思是——”賽普微微蹙眉。
“他想引出我們。”赫本老神在在地說道。跟她的年輕一點都不相符。
“他不是失蹤了嗎?除了他,誰知道我們?”賽普不解道。
“他的確失蹤了。但隻是對我們失蹤了。否則——鯊魚這個西方負責人怎麼會死?他知道鯊魚死了,才更容易把我們逼出來。”赫本說道。
“你是想說,其實許多事兒,那個消失二十多年的家夥,都在暗中操控?”賽普問道。
“爺爺說我還沒出生時,他就敢頂著叛國的帽子跟我們鬥。二十多年過去,你認為他會罷手?”赫本眯起那雙漂亮的眸子。“現在,他恐怕就是在等我們全部現身吧?”
“果然老奸巨猾。”賽普說道。
“二十多年前他能讓我們頭疼。二十多年後,他的兒子似乎也不打算善罷甘休。”赫本搖搖頭。“真是一對奇怪的父子。”
“說這麼多。你不過是對他有興趣?”賽普俊朗的臉上掠過一絲古怪之色。細細盯著赫本。
“你在說什麼?”赫本甜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冷冷道。“我為什麼要對他感興趣?”
“我怎麼知道?”賽普搖搖頭,卻又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我隻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賽普,不要再把這件事拿出來說。”赫本神色微變道。“我說過,我不排斥爺爺的安排。也不抗拒你以我的未婚妻自居。但你要知道。達不到我的要求,你這輩子都隻是未婚妻。”
“我會證明給你看。”賽普俊朗的臉上閃過一絲堅定。“我會成為世上最強大的男人。”
“別做行動上的矮子。”赫本緩緩起身,離開了九龍城。
“你不回去?”
賽普跟在她的身後,一臉迷惑地問道。
“你怕挨罵,就先回去吧。我還有點事兒。”赫本說道。
“我要跟你去。”賽普說道。
他走上街道時,附近瞬間多出八道影子。若不仔細觀察,根本瞧不見。
“出門就把血影帶出來。真沒出息。”赫本漫不經心地上了車,說道。“什麼時候敢一個人上街。我就給你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