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蘊這個東西。除了靠時間積累,也可以靠大量的資源快速集成。雖說沒那麼牢靠,卻也算是買了保險。
……
“陳逸飛的判決書已經出來了?”薛貴神情亢奮。“千真萬確?”
薛白綾淡淡道:“內部消息,雖然還沒宣布,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
“一年——不多不少,能掐滅陳家的風頭了。”薛貴認真地說道。
薛白綾沒說什麼,美眸中卻透出一絲迷離,一絲思忖。
在燕京,她比所有人都想得多一步。不為別的,隻因她得到的資料比旁人多。
陳逸飛這次陰溝裏翻船。究竟是為什麼呢?
一個耐人尋味,又讓人遐想翩翩的過程啊!
……
“什麼!?”陳雪琴臉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盯著對麵的老者,身軀先是一陣劇烈顫抖,之後便是眼前一黑,頓時暈厥過去。
客廳的仆人頓時亂了。
救治的救治,處理現場的處理現場,好不容易將陳雪琴弄醒。淩紅扶住他的身體,關切道:“你沒事兒吧?”
“哥哥——真的要坐牢了?”陳雪琴抓住淩紅的衣袖,無助地問道。
這一刻,仿佛天塌了一般,陳雪琴萬念俱灰,簡直難以承受。
哥哥若是坐牢。自己怎麼辦?陳家怎麼辦?一年?一年的時間,又會發生多少事兒。等哥哥回來時,陳家又會變成什麼樣子?
接二連三的逆境已將陳雪琴快速催熟,而這一次,對陳雪琴來說卻是拔苗助長了。
她扛住了父親的死,扛住了淩紅對哥哥的憎恨,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怎麼扛。對自己更是半點信心都沒有。
“曾爺。不是還沒公布嗎?能不能再想想辦法?不管花多少錢,隻要別讓哥哥坐牢,我都願意。曾爺,求求您了——”陳雪琴絕望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淚水奔騰而下,讓人十分不忍。
“雪琴。真的沒辦法了。”曾爺輕歎一聲,搖頭道。“之前的判決書是五年。我們做了最大努力才改為一年。其中心酸,不身處其中是不會明白的。隻是一年,熬過這一年過,就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陳雪琴淚眼婆娑,神智已完全模糊。
“因為壓力太大。上麵會禁止你哥的探訪。所以——”曾爺無奈地說道。
陳雪琴淚如雨下,根本止不住。最狠不過雪上加霜。陳雪琴隻感覺冷到了骨子裏。忍不住捂住胳膊,渾身顫抖。
淩紅忙不迭扶住陳雪琴,生怕她再次暈倒。一麵安慰她,一麵朝對麵的曾爺問道:“陳少有什麼話傳出來嗎?”
曾爺雙眼一亮。對淩紅多看了幾眼,點頭道:“有。”
“什麼?”淩紅說罷,又是一頓,說道。“如果不方便,我可以先回避。”
“沒事。”曾爺擺擺手。“我知道你和陳家的感情。其實陳公子要傳的話不多,隻有一個字。”
“什麼字?”淩紅神色緊繃道。
“守!”曾爺說道。
淩紅聞言,頓時明悟。
守?
守!
僅僅一個字,卻透漏出無限的內容。
送走曾爺,淩紅重回客廳。卻被陳雪琴死死抱住。
“別哭。沒事的,我會陪著你。陪到你哥哥出來。一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淩紅安慰道。
“我害怕,真的好怕——哥哥在裏麵會不會吃不好?會不會穿不暖?會不會想家?”陳雪琴哽咽道。“沒有哥哥,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