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當麵打臉,韓小藝隻是微微撅嘴,不反駁不抗議。
一個惡毒陰狠的男人可以為某些人生至關重要的事兒殺了自己兄弟。也能為兄弟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兒放棄生命。這就是男人。
聰明嗎?愚蠢。
愚蠢?男人本就愚蠢。
……
淩紅那紅潤的臉蛋已布滿怒意。一旁的陳雪琴亦是神色冷厲。若不是坐在對麵的男人帶了數名貼身隨從,而這兩個女人還要照顧繈褓中的誠誠,以淩紅的性子,早就大打出手了。
她一直容忍著對麵那個斯文幹淨的男子的追求。她是寡婦,把事兒鬧大了。對她的聲譽不好。也會影響孩子的健康成長。
但現在,對麵的斯文男子逾越了她的底線。
野孩子?
那就是野種的意思。
他罵自己的孩子是野種?
長青。你答應嗎?
“淩紅。我一直敬重你。也從沒說過不照顧這個孩子。你為什麼就不肯答應我?難道你認為我在撒謊?認為我不會照顧這個孩子?”
斯文男子指了指繈褓中的誠誠,眉宇間卻充滿輕視的味道。
不可否認,淩紅是一個相當有韻味的女人。斯文男子從初次見麵,便愛上了這個充滿女人味的女人。他貪婪淩紅的美色,著迷她的豐腴。但對她懷裏的孩子,半點興趣都沒有。方才情緒失控下,說出那番讓淩紅雷霆大怒的話語,他有點遺憾,覺得自己失策了。但也僅僅是失策。
不就是一個寡婦的孩子嗎?他怕什麼?
他來燕京一年有餘,仗著帥氣多金,不知玩弄了多少女人。麵前這個女人的確有相當優渥的家庭背景。她旁邊那個長相比年齡大的女人更是燕京陳家的人。斯文男子不會輕易出齷齪招式。可他的耐性終是有限,方才一句話語徹底得罪了淩紅。此刻,他正琢磨著如何補救自己的失言。從而扭轉兩人的關係。
但他永遠不會想到的是,對於淩紅懷中的那個孩子,有個人的關心超過世上任何人。
陳雪琴目光冷厲地盯著對麵的斯文男子,身軀微微前傾,寒聲道:“宮藤,你會為你剛才說的話付出代價!”
“陳小姐。我已經道歉。你還想怎麼樣?”宮藤語調平緩道。“難道非得要我再次道歉?”
宮藤有點不滿。
他知道陳家在燕京很強勢。可你再強勢,我沒得罪你吧?就算我剛才失言。可這樣一句話,誰會真放在心上?淩家有點來頭,宮藤調查過淩紅的家底。但對於那個層次,宮藤還不怎麼擔心。畢竟,他的家底比起神田井子,也隻是差那麼一些。否則父親又怎麼會成為與神田井子共同接洽燕京豪門的人選呢?在東京,能讓他低眉順耳的年輕人一隻手數得過來。
對於陳家,他的確有些忌諱。但他不信那個名聲相當正派溫潤的陳逸飛會因為自己錯說一句話而大發雷霆。
不論如何,宮藤有點遺憾,卻並不認為自己做了不能饒恕的事兒。哪怕在這個把麵子看得比命還重要的上流圈子。
“再次道歉?”
忽地,一道陰寒到讓人心悸的聲音飄進餐廳。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推門而入。那比女人還漂亮的眸子布滿冷意,徐步朝三人聚坐的餐桌走去。“讓我聽聽。你是怎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