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死了。你打算怎麼收拾心情?”林澤忽地開口問道。
“你沒死。”女人略微遲疑地說道。
“我是說假如。”林澤問道。
“世上沒有假如。”女人說道。
“殉葬?”林澤自問自答。
女人不做聲。
“你這麼理智,肯定不會。”林澤搖搖頭,又道。“哭得死去活來?”
“應該也不會。我就沒見你哭過。”林澤又是搖搖頭,說道。“我實在猜不出,假若我死了。你會怎麼辦。”
“喝酒。”女人終於滿足了林澤的好奇。
“喝酒?”林澤訝然。“為什麼?”
“人生百年,不過大醉三萬六千五百天。”
林澤錯愕。
醉一輩子?那活著做什麼?
略一換腦,他便明白了。
女人的處境決定了她隻能醉。一醉百年。
“幸好。我沒死。”林澤緊了緊她的腰肢。
“幸好。你還活著。”
林澤再度沉凝。旋即便苦澀地笑了。
是啊。幸好自己活著。否則,該有多少人不知如何收拾心情?
現實總是與感性存在太多鴻溝。想做,不代表能做。而能做的,通常隻是少部分。
林澤忽地垂下眼簾,凝視那白如凝脂,紅若桃花的麵頰。惡作劇地吹了口熱氣:“還能喝嗎?”
女人沒回答,隻是朝門口說道:“拿酒來!”
林澤笑了笑,打趣道:“再喝你恐怕爬不起來了。”
“今晚過後,我不再喝酒。”女人說道。
“那我豈不是少了個酒友?”林澤滿是遺憾。
如薛白綾所說,人生百年,不過大醉三萬六千五百天。林澤本不是小肚雞腸,一步三回頭的男人。喝酒,更是從沒怕過。她喝,他便喝。喝到最後,林澤不知喝了多少。她也不知喝了多少。但兩人有個很好也很不好的習慣。不論喝多少,都不會吐。就像做人一樣,明明宣泄了會舒服一些。卻偏偏憋在肚子裏。不說,也不鬧。
男人會多了膽量就大,但林澤平日裏膽量就不小。所以從不需要喝酒壯膽。
女人喝多了膽量同樣大,薛白綾平日裏膽量也不小。但她需要壯膽。
不壯膽。哪來的勇氣?
不壯膽,哪來的臉皮?
她美眸迷離地盯著林澤,忽地捧起他粗糙也不算英俊的臉龐,紅唇印上去,與這個跟自己同床多次,卻從不逾越雷池的男人激烈熱吻。
她隻是吻。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此段內容我砍了!)。
“為什麼?”
“你一個女人都撐得住,我為什麼要難過?”林澤說道。“至少,我要比他好過。”
女人靜默地盯著他。良久,她給了林澤答案。
“從今日起,你少了個酒友。”女人說道。“多了個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