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叫人嗎?”曾工顫抖著從口袋摸出手機,撥了一個熟悉無比的號碼。
他真的沒動手,即便被打了。也憋著不發作,而是打電話叫人。
至少到目前為止,他沒做什麼不能饒恕的錯事。他可以找任何幫手,即便是驚動父親。他也不擔心。
反正。打人的是林澤,不是自己。
看,這才是老奸巨猾的紈絝。自己解決?能否解決是個問題。如果不能,豈不是很更打臉?曾工本就打明了旗號風流快活的。他不覺得找家長幫忙有什麼問題。相反,某些熱血沸騰的傻-逼紈絝不肯找爸媽,自己找人幫忙。有什麼意義?沒你爹媽,你能認識那幫有權有勢的人?說到底,還是因為自己的家長別人才會幫忙。
曾工就聰明多了。看透了事物的本質。直接放大招。
“打電話找人?找誰?”林澤笑眯眯地說道。“我是韓家的貼身保鏢。江湖人稱小林哥。我還跟薛家姑姑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你這是要跟我拚背景嗎?”
曾工徹底傻-逼了…
原來這家夥就是在燕京風頭旺盛的小林哥?
那個跟陳逸飛很不對盤,甚至公然鬧矛盾的逆天存在?
難怪有點眼熟。
可為什麼陳逸飛要幫他?還跟他談笑風生。似乎很親熱似的?
這都是他媽的什麼事兒?
曾工極少過問這些事兒。他知道薛家,也知道韓家。他甚至知道韓家有個妖孽保鏢。可他沒見過林澤。他也沒興趣關注。林澤又不是女人,更加不是美女。他為什麼要關注?
如今這個妖孽保鏢站在自己麵前。曾工有點猶豫了。
喊誰幫忙,才能解決眼前的矛盾呢?
父親的下屬?
級別不夠。
父親?
那不是給父親找麻煩嗎?
上司?
那就不是找麻煩,而是拖父親下水了。
因為泡妞拉父親下水?
就算父親不發飆,自己也沒這個臉。
曾工覺得眼下的事兒變得十分麻煩起來。不是因為陳逸飛,而是因為這個變態的保鏢。
“怎麼,是不是很矛盾?”林澤戲謔地笑道。“事實上,當你送美女名牌包包邀請她們共度春宵的時候,美女們也是很矛盾的。”
曾工抽了抽眼角。咬牙道:“不論如何,你隻是個保鏢!”
“你咬我啊。”林澤下賤道。
咬?
太髒了。
打?
曾工聽說這家夥武力值驚人。連陳逸飛身邊的黑白袍這種超一流保鏢都能完虐。怎麼打?靠自己,還是靠身後那三個死黨?
不願咬,打又打不過。拚背景又損失太大。曾工實在為難了。
而就在他無比為難的時候,陳逸飛開口笑道:“曾少,如果我是你,我現在應該會忍著。畢竟,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更何況我沒有解決眼下矛盾的武力呢?”
“那我應該——”曾工話說一半,忙不迭閉嘴。
自己怎麼能尋求陳逸飛的幫助?他可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我會先離開。然後查清楚敵人的底細。如果可以鬥,就發動關係鬥。如果現在鬥不過,或者鬥了留下的後遺症太大。我會等。”陳逸飛絲毫不介意被人評價為陰險,笑著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十年不晚…
曾工覺得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他惡狠狠地瞪了林澤幾眼就走了。
男人是要麵子的。尤其是熱血小青年。你要是不給他麵子。他就不給你裏子。
但曾工肯定不是熱血小青年。他雖然不像陳逸飛那樣風輕雲淡,卻也有基本的底蘊。畢竟,有個位高權重的老爺子熏陶。他就算一腦子草,也能熏陶成糧草。何況,他本身也不算笨呢?
反正他一個月也未必回燕園一次。忍氣吞聲一次雖說有些丟臉。卻可能贏的父親的好感。畢竟。父親最怕的就是自己把簍子捅的太大不好收場。在這個谘詢極為發達的年代。尤其是對頭也不是善類。真搞出大麻煩。指不定會惹來強大的後遺症。
曾工走後,除了陳逸飛的腦殘粉,多數圍觀者都散了。董小婉微微轉頭,衝林澤說道:“你吃早餐了嗎?”
“沒呢。”林澤笑道。“我收到你被人刁難的風聲就風塵仆仆趕來,哪有時間吃早餐?”
“我請你。”董小婉甜蜜地笑道。
“我要吃十個包子!”林澤咧嘴笑道。
董小婉幸福地點頭。
“我也沒吃呢。”陳逸飛微笑道。“小婉,我能沾沾林先生的光嗎?”
董小婉微微一愣,猶豫了幾秒後笑道:“好啊。”